陰陽二氣不分相互,一經生出,便歸為太極。
陰陽二氣在他手中化作道道鋒利劍光,一經揮出,便二分陰陽,斯須間遁入混冥當中。
如果像鐘懷遠一樣不拿出來也就罷了,畢竟人各有所長,在某些範疇不太善於也合情公道。
此時現在,藏匿於他眉心之處的天賦一氣發覺到了本家的存在,不免有些欣喜,趕緊呼喊,試圖與之合二為一。
六合人三道一觸即發,陰陽劍氣落入此中,先是左突右衝,但是常常將要破陣之時,便被無形間剝離了些許運道,進而自生異狀,前功儘棄。
他驀地覺醒,對方這一劍劈斬,傷身亦斬魂!
他似有所覺,但何如極力催動風雷之勢,又運轉紫電迅光身法,身形轉刹時消去無形,也擺脫不得。
而符籙是需求靈材來描畫繪製的,鐘懷遠明顯是事前在洞天當中儲存了很多預措置過的靈材,鬥法之時拿出便可利用。
突然間拔高的氣味使得鐘懷遠驚奇不定,明顯之前還打得有來有回,如何俄然間本身就落入實足的下風了?
離陽當即開啟了敕命魔功,一刹時便燒卻了足足十萬年壽命。
畢竟不是誰都同時具有五行真意的。
鐘懷遠隨即並指一點,仿若超越了千萬裡之遙,平空落在離陽眉心。
而化玄修士雖說可將元神存放於洞天,導致洞天不滅,元神永續,肉身軀殼對其來講不過是一具皮郛。
離陽避無可避,直接被一指導中。
而離陽此舉,卻清楚是以五行返照陰陽。
未曾想對方的氣力如此刁悍,但劍道倒是比不事後輩。
畢竟在他眼中,離陽先前都是使得五行手腕,如何現在卻又俄然冒出來個太陰太陽了?
一劍殺來,固然二人之間仍舊相隔百裡,但鐘懷遠已然感遭到了那股幾近要刺入心神的鋒芒,皮膚頓覺陣陣分裂之痛。
但如果碰到了像離陽這類能夠攪亂陰陽的劍法,便防不堪防,不免被劍氣透過肉身連累,導致元氣大傷。
如此周而複始,劍氣威能逐步傾頹,便被符陣一併化去,成了滋養靈機的資糧。
歸正有天賦一氣相護,這小妮子不會有事。
雖說以他現在的壽命,將敕命魔功常駐也可,隻不過一向遲緩蠶食命源,實在感覺有些古怪。
倒不是小瞧輕看了離陽,而是突然間窺測出對方的劍法彷彿並不高超。
陽為身,陰為心,陰陽相合,纔可謂之生靈。
但隨即靈魂當中倒是銀光大放,定了心神,守了思路,動機重歸。
是以麵對離陽的守勢,他便不免有些驚奇起來。
此次離陽並未使出甚麼劍勢,不過隻是純真仰仗天賦一氣的威能罷了。
一番操縱下來,分毫未損,反倒是輕而易舉消卻了離陽的手腕,真是奧妙非常。
但何如天賦一氣本就奧妙非常,平常事物不能與之對抗,唯有一樣等階的至理才氣應對。
鐘懷遠順手取出一枚劍符,放出其內煌煌劍意,便消卻了離陽的諸多竄改,隻留下兩道陰陽劍氣緩緩而動。
但隨即轉念一想,對方乃是天魔,動機本就刁悍非常,此招未得建功,也是理所當然。
鐘懷遠底下便有很多弟子修習劍道,是以也見地過很多精美絕倫的劍法。
(如何此人的劍道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