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離陽卻麵無神采,神采淡然。
此言一出,司馬安便收回陣陣陰笑:“不錯,就憑我這業火提燈。”
不過這隻是先前與鐘懷遠爭鬥之時,因為手腕窘蹙而使出的招數。
他三道神通一股腦扔下去,竟是傷不到對方分毫。
而離陽便立於當中,身形模糊約約,看不清端倪,隻能窺見閃動著幽光的雙眼,恍若高懸虛天內的神明。
而先前積儲已久的天賦淨靈真光,則懸於頭頂,瞬息間放射出萬丈光芒,好像朝陽初升,照徹四方高低,煌煌而立。
現在離陽已然藉助五行真意催生出了很多神通,便不必再用此等有些低劣的糅合伎倆。
司馬安當即輕笑一聲:“如何?老夫冇說大話吧?”
一時候,隻見腳下滔天烈焰海潮翻湧,其內裹挾層層金芒,上方天雷聚散,聲震八方四野,最高處則是一道澄徹白光,映天徹地,如同光天白天。
縱使有琉璃淨水護體,離陽也不肯讓此物落在身上,是以當即一個瞬身,卻並未冒然靠近司馬安,而是朝遠處挪移。
見其被天賦淨靈真光照得返歸本真,已無任何威能,離陽便抬手將其攝來,歸入玄泱界當中。
他隨即瞥了一眼司馬安手中的提燈,頓時嗤笑一聲:“難不成,就憑你這破油燈?”
這火星搖搖擺晃飛了一會,便跌落而下,內部裹挾的業火已然消弭,閃現出內裡一顆平平無奇的灰色小丸。
司馬安並未推測對方能有這般神通大法,不過也隻是心中一驚,並有害怕。
離陽底子就冇籌算利用劍招,天然不肯將琉璃淨水華侈。
對此,司馬安便不由有些驚奇不定,未曾想離陽手中的溫和白光不但威能浩大,乃至還能將燃燈業火回溯至初生之態。
取而代之的,則是近乎無窮無儘的偉力加身。
大量命源的逝去,不成製止地帶來了一陣近乎堵塞的空虛感,即便十萬年相對於離陽總壽命來講也不算甚麼。
隻可惜,到最後也並未完整攻破這提燈的防備。
想來這提燈便是燃燈佛宗的遺留產品,說不準乃是一尊靈寶。
聽離陽這麼一說,司馬安卻並未活力,反倒是不由點頭輕笑:“哦?道友就這麼自傲,能殺掉老夫?”
右手則滿盈著層層轟隆電光,氣勢浩大宏遠,模糊與天相合。
司馬安雖說長年藏頭露尾,但也並非冇有和同階修士交過手。
聽起來像是和尚的稱呼,莫非,此物便是那些高僧圓寂以後留下的舍利子?
即便其點在了岩壁之上,也似是有靈性普通,直奔離陽的方位而去。
認識到這一點,離陽當即心念一動,便再運轉敕命魔功,又燒了足足十萬年的壽命。
不脫手則已,一脫手便皆是殺招,並且守勢非常迅猛,連綴不斷,如暴風驟雨。
他舉起手中提燈,隨即說道:“就憑此物,任你法力高強,神通泛博,也傷不到老夫。”
畢竟離陽乃是劍修,而這司馬安卻並非兵者修士,並且絕大部分離腕彷彿還要依仗手中提燈才氣發揮,是以近身便是最好的挑選。
畢竟這老魔不但天賦異稟,能夠從上古佛法當中開陳立新,締造功法,脾氣還極其謹慎謹慎,出門都是用兼顧,就算是現在被三人闖進老巢,第一時候想到的也不是戰役,而是藉機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