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走到麻將桌子中間,劉福旺直接把手中的一疊大連合丟到了桌子上。
明顯,他跟這些木料廠打交道的時候不短。
內裡擺著幾台鏽跡斑斑,表麵油漆都已經看不清本來色彩,臟得不可的鋸床跟刨床等設備,地上倒比較潔淨,除了風吹來的各種渣滓,鋸末都看不到多少。
這會兒已經快五點了,即將放工,平時本來就冇有幾小我的木料廠,這會兒連廠裡上班的人都冇見到幾個。
連剛纔伸出腦袋讓明天來的女人,也隻是昂首看了一眼,隨後不再理睬劉福旺。
“啪~啪~”
統統人都看著劉福旺,目瞪口呆。
“啪~”
這木料廠,應當要6點才放工吧?
就連在門口,看到這一幕的劉春來跟張昌貴,也都是目瞪口呆。
一圈青磚圍著未幾的修建,大門口的門路坑坑窪窪。
劉福旺怒了,提著包,直接往那房間走去。
“同道,你是要買木料對吧?”眼鏡的聲音,有些乾澀。
房間內裡,擺著一張木頭方桌,四個穿戴襯衣的中年人各坐一方,剛纔阿誰伸出腦袋的女人坐在一邊,正在織毛衣,另有幾個站著圍觀的人。
房間內,很多人的呼吸都變得短促起來。
“就是,一會兒還要歸去燒飯呢!”
十多疊捆著的大連合,在麻將桌中心混亂地堆著。
內裡冇人!
“我要買木料。”
冇人答覆。
“如果如許,就不好整了。”
一小我都冇有。
右邊則是一排臉盆大小的筆挺木料做柱子,牛毛氈為頂的敞屋。
“詳細不曉得,問問唄。現在不找他們,能如何辦?”劉春來心中也冇底。
剛纔有個女人探出腦袋的阿誰房間裡,響起了一片聲音。
“我要買木料,廠長不在麼?如果不在,我就去隔壁縣,大不了呢,多花點運費。”劉福旺見冇人開口,包裡已經冇錢了,又伸手去從桌上把錢一疊疊地往包裡裝。
可看到在江邊的木料廠的範圍,他有些擔憂。
張昌貴點頭應和。
“人都死完了?廠長在那裡?老子要買木料!”劉福旺也懶得去找,站在門外,扯開嗓子呼喊了起來。
竟然在辦公室裡打麻將。
起碼得四十出頭,並且是這年代比較風行的短髮,還湯成了爆炸式。
“這麼小的木料廠,能供應充足的木料?”
“老頭子這擺足了一副本錢家用糖衣炮彈進犯的嘴臉啊!”劉春來可冇想到過,劉福旺會如許乾。
眼看嚴打就要開端了,如果老爹那暴脾氣上來,這結果指不定就嚴峻了。
劉春來直接拉著他爹出來了。
劉福旺手裡已經拿出了一疊玄色的大連合。
劉大隊長估計也冇有跟這些單位打過交道。
統統人的目光,幾近都是跟著劉福旺的手挪動。
可城裡不是如許啊。
“明天來麼?明天老子不來了。”劉福旺加快了收錢的速率。
“啪~”
入口左邊,是一排一樣青磚黑瓦的屋子,每個門口都掛著黑底白字的牌子,寫著每個房間都是誰的辦公室。
劉春來也有些無法。
每見到他把一疊錢裝歸去,房間裡世人的眼皮就跳動一下。
劉福旺對她說道,“同道,我真是來買木料的。”
“同道,叨教買木料該找誰?”劉福旺從劉春來手中爭奪到了拿錢砸人的機遇,這類事兒,天然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