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
禿筆翁駭然非常,隻見一道血芒亮起,殺氣劈麵而來,他倉猝收招,橫筆擋在身前。那道血芒自上而下,一往無前,碰到禿筆翁手中判官筆時也冇有涓滴的逗留。
“我做事隻要給本身交代就好。”王禪笑了笑,看著吵嘴子,接著開口道。“至於我來梅莊的目標嗎,你們不是應當最清楚嗎?你們為甚麼會在這梅莊埋冇了整整十二年,我本日就為甚麼而來。”
“那人不但武功招式短長,內力竟也如此了得,竟然在大哥的‘七絃無形劍’久攻之下,仍能支撐得住?”丹青生臉上儘是驚奇。
他們模糊聽到一股琴聲從小樓上傳來,琴聲時緩時急,忽爾悄悄無聲,忽爾錚然大響,過了一會,琴聲越彈越急。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王禪大笑一聲,抓住曲非煙的肩膀直接往大廳外飛去。
來者不是彆人,恰是江南四友的老三,禿筆翁。他取彆的號,倒不是因為他頭頂光禿禿的,而是因他性愛書法,寫禿了千百枝筆,這纔有了這個雅號。而他手中的兵器也奇特的很,平常判官筆筆頭堅固非常是作點穴隻用,而他手中判官筆筆頭上竟然縛有一束沾過墨的羊毛,看起來軟綿綿的,更像是是一枝寫字用的大筆。
丹青生三人互看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憂色,也是跟著追了出去。可當他們三人趕到黃鐘公所住的小樓時,戰役已然開端。
吵嘴子駭然,千鈞一髮之際拋棄了本技藝中的棋枰,如果他再慢上半步,現在他的右手怕是早就不在他手臂上了。
吵嘴子俄然神采大變,從懷中抽了一塊方形的鐵板出來。隻見鐵板上刻著十九道棋路,本來是一塊鐵鑄的棋枰。他抓住鐵棋之角直接朝王禪額頭砸去,
王禪手中血刀公然朝吵嘴子手上那塊棋枰上飛去,隻是當那血刀就要被其緊緊吸住時,血刀俄然貼著棋枰的大要朝吵嘴子握著棋枰的右手疾砍而去。
“休得傷我四弟!”
他所使的這套筆法,叫做《裴將軍詩》,是從顏真卿所書詩帖中竄改出來的,一共二十三字,每字三招至十六招不等。方纔起手的這三點恰是那“裴”字的起首三筆,這三點乃是虛招,大筆高舉,正要自上而下的劃將下來。
“這個奧妙你是從何得知的!”
就在這時,小樓上琴音俄然錚錚大響,琴音一共連響六下。吵嘴子神采烏黑,定了定神,才道:“大哥這‘六丁開山’無形劍法當真短長。這六音持續狠打猛擊,那人如何抵受得了?”言猶未畢,隻聽得又是一聲大響,跟著拍拍數響,似是斷了好幾根琴絃。
血芒散去,禿筆翁手中判官筆回聲而斷,他低頭看著本技藝中已然斷成兩截的判官筆,眼神板滯,沉默無語。
抬眼一看,隻見俄然呈現在大廳的這小我矮矮胖胖,頭頂禿得世故膩亮,一根頭髮也無,右手則是提著一枝大筆,衣衫上儘是墨跡。現在正肝火沖沖瞪著王禪,隻要因為眼睛太小,完整看不到結果,模樣說不出的風趣,站在一旁曲非煙看到這,一個冇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吵嘴子,你是聰明人,曉得該如何做了吧?”王禪看著吵嘴子,開口笑問道。
吵嘴子三人吃了一驚,再也顧不上這麼多了,飛身上樓,推開大門搶了出來,又再推開琴堂板門,隻見黃鐘公呆立不語,手中瑤琴七絃皆斷,在琴邊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