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收了劍,用手指在水麵悄悄一撥,那水麵竟然彷彿一片銀箔般,就這麼被他翻開了。銀箔之下陰暗通俗,看不見底,映不出光影。葉離跟在宋祈身側,身子忽地被一股力量打劫,大頭朝下猛地墜入了井中。
四下的積雪已經融乾,連蒸汽也不剩了一點,一絲青煙從被神識所觸的紅土上冒出,烈烈地燃燒起來。這火焰越燒越旺,一股岩漿從地底迸發而出。
她試著禦劍飛上去,但是斬妖常常飛起三五丈,便再也上不去了。
葉離身子發軟,四肢有力,她感覺體內的靈氣在垂垂地流逝。她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著淩薑,嘴一張一合,彷彿溺水的魚兒,口間斷斷續續地問:“淩薑,這是如何了?”
葉離墜入井中以後,宋祈和其他弟子並非不想隨其入井,但是那井中卻規複了水波粼粼,宋祈跳出來兩三次,都渾身濕漉漉地從井裡爬出來。
“既然你來到這兒,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淩薑的手鉗住葉離的天靈蓋,冷冷一笑,一滴美酒順著他的嘴角淌到他的下巴上。
“真是個磨人的小劍貨!”葉離忿忿地朝它罵了幾句,又感覺這心訣實在是爛,跟教她的人一樣彆扭。
“這陣法引邪氣入陣,竟然還是把你這個小妖給引來了。”淩薑醉眼迷離,單手捧著酒罈,目光輕浮地掠過葉離赤|裸的左腳,“你千裡迢迢地趕來,是不讓我斷念嗎?”
清風宗的那兩個傢夥在一旁交頭接耳地說著風涼話,倆人說得投入,冷不防被宋祈不費吹灰之力地一個接著一個地扔進井中,井麵上連個泡泡也冇冒出來。宋祈叫硯去處下去撈了,但是水下仍然是甚麼都冇有,那兩個清風宗的弟子竟然就這麼消逝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