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純純還是喋喋不休的嘀咕著,吵的騰欲耳膜發麻,他一手捂住純純的雙眼,一手在茹嫣手裡拿來兩個饅頭,遞給糖糖,道:“吃吧。”
“好了,聽話,把糖糖的鐵鏈放下。”騰欲摸了摸純純的小腦袋。
半晌,騰欲終究完整的取下來了項圈,丟在了地上。隻見糖糖的脖子一圈粉嫩粉嫩,那是重生的皮肉。
看著純純叫騰欲為哥哥,她挑選了讓步,挑選了沉默。
他看著純純,看著糖糖,看著茹嫣,曉得她們三個皆非修士。如此,帶些乾糧是必不成少。
似山非山。
純純聽了以後,呆了一下,眼看騰欲要走,立馬大吵大鬨起來,咿咿呀呀道:“不乾,我也想吃饅頭,不準走。”
眼看扳不開,純純倒也不哭,倒是較上勁了般,小臉憋的通紅,死扣著騰欲的手。
“我不乾,饅頭都是我的,就是不給她吃,哼。”
平常的山大略圓潤,或連綴不斷。但此山倒是方方寸寸,呈四邊形,越上越尖,通體水藍,似切割出來的普通,晶瑩剔透,如同地下隆起的天然晶石,非常對稱,棱角清楚。
隻是言語當中,似有甚麼想說的,卻欲言又止。
“彆說話,我幫你把這項圈取下來。”騰欲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主…仆人……”
“說甚麼傻話,你又不是修士,又不是我,如何能夠不吃東西呢。”騰欲搖了點頭,一把抓住咿咿呀呀不竭的純純,帶著糖糖一併飛出了儲物袋。
他摸了摸糖糖的頭,笑著道:“彆理純純,她就是一個甚麼都不懂的小奸刁蛋。”
這模樣,把茹嫣也逗樂了,隻見純純在用力的扳著騰欲的手,不過以她那小屁孩般的力量,底子就是在給騰欲饒癢癢。
“唉…如何回事啊,我…我看不到了……”純純的小身子扭來扭去,活像一條肥嘟嘟的小泥鰍,奸刁的要命。
他的手冒出白光,化為了一柄白刃,謹慎的切割在鐵項圈上,謹慎翼翼的切開。
“純純,彆鬨。”
他早已看出糖糖視本身為仆人的看法根深蒂固,不管他如何說,對方都不會竄改設法。
莫說親生體味,就是去看,也頭皮發麻。
“唔…唔…好…好吧。”純純終是抵不住饅頭的引誘,乖乖的把掌心的鐵鏈一丟,跟在騰欲身後。
僅僅這一點,便是一向讓騰欲非常佩服,要曉得,糖糖隻是一個毫無修為,七八歲的小女孩。
以騰欲現在一成仙力的狀況,隻能如此。如果十成大美滿,僅僅揮一揮手,便是能夠將這項圈直接毀去,且不會讓糖糖感到痛苦,脖子亦會無缺無損。
“仆人…我…我……”糖糖扭了扭脖子,又用手摸了摸,非常驚奇,非常高興。
“肯定,我…我就不放,哼。”
另一邊,糖糖一邊笑一邊吃完了饅頭,固然餓了好久,但身子就那麼大,胃裡也容不下太多的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