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龍虎老真人和司掌大人袁夢方同時瞪大了眼睛。
也的確如此,居小曼現在心中也是惶恐不已。
人臉龍身,不是人來不是仙。
白衣乘白蛟,扶搖上驪山。
幾道黑影從遠處一掠再掠,眨眼工夫,便來到了世人近處。黑影如重錘落地,恰好將公主殿下姬明鳳圍在此中。
敏捷從東海斬妖台趕回的司掌大人,冇來及進皇宮麵聖,就持著兩件先賢留下的仙寶,來到了驪山腳下。且恰好瞧見鳳鳴公主姬明鳳被不明身份的白衣女子所挾製,不由分辯,司掌大人悍然脫手,力圖出奇招能夠重創白衣女子,並將公主殿下給救出來。
“小毛孩,要姐姐我說啊,像你這個年紀就應當在私塾內裡讀書認字,跑到這山上來做甚麼。”公冶靈莫名發笑,說道:“讓姐姐我送你下山去如何?”
但饒是如此,老怪物袁夢方還是受了重傷,雖說他是為了救公主殿下。
至於說已然闖上山去的妖聖,司掌大人眼下倒是顧不得那麼多了,隻能一廂甘心的信賴小鬼能夠支撐半晌。畢竟臨走之前他將那柄來頭驚人的三寸短劍留給了小鬼。
如此一來,姬明鳳這丫頭這邊必定是冇有甚麼好操心的了,薛飛宮目光先是看向驪山之巔,旋即又看向秦家村的方向,也就是劍四長老莫名神馳的方向。
龍虎老真人葛山彷彿俄然想起了甚麼,驚撥出聲:“兩袖白蛟?!”
大如盤石的儒家天書最後在離地八尺的空中懸停下來,上麵鮮明站立著七尺之身的司掌大人,他的身邊便是鳳鳴公主姬明鳳。後者神情板滯,彷彿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
一個鳳命在身的公主去闖蕩江湖,整天跟那些個粗鄙無禮,乃至殺人不眨眼的武夫廝混在一起,這成何體統?
人臉開口說話,聲音如滾滾天雷,“大膽妖孽,竟敢闖我驪山,還不受死?”
不是妖孽還能是何物?
居小曼麵紗前麵的姣好麵龐突然變得慘白如紙,烏黑的貝齒更是下認識的將嘴唇都咬出嫣紅血絲了。明顯,同時對付兩件仙寶對於居小曼而言,還是過於勉強了些。
少年神采烏青,嚇了一個趔趄,流著眼淚大喊一聲,驀地將藏在身後的三寸短劍刺出。
袁夢方修為多麼可駭,曾與之交過手的葛山能夠說是再清楚不過了。
葛山不由得感慨,心說偌大的王朝,恐怕也就隻要與他同門的掌門師兄葛雲,能與之一較高低了。
薛飛宮莫名停下了腳步,在她身前百步的處所,有一個周遭百丈的駭然氣象,園內草木皆便成了灰土,了無朝氣。
兩個太素境,另有一個看不出其修為,但明顯隻強不弱,薛飛宮不由得感慨這姬家真是財大氣粗。
兩隻紅色衣袖,一隻朝上,迎向那從天而降的儒家天書,另一隻側麵反擊,就要與萬千一樣紅色的拂塵絲撞上。
轟!
另一邊,居小曼的境遇也好不到那裡去。儒家天書固然懸停冇有轟砸下來,但道家拂塵倒是如跗骨之蛆,活生生的將其兩袖白蛟咬斷,乃至於居小曼未能及時將袖中全數氣機收回。
銀光刺破麵紗,以電閃之姿斬向火線。
在薛飛宮等旁人的視野中,儒家先賢的書籍如山嶽崩落下來,道家先賢的拂塵更是堪比澎湃的東海之水,向白衣女子囊括而去。
似有所覺的居小曼更不轉頭,顧不得表裡傷,雙手揮動強行再生兩尾白蛟,一蛟驀地轉頭,伸開“血盆大口”咬向桃木劍和葛山,另一蛟昂首飛昇,居小曼身子悄悄一躍,翩然站立到了白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