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謹慎的。”無雙打量著她,見她容光抖擻,忍不住調侃道,“你比來氣色不錯呀,可見與安王恩愛得很。”
老王妃略微一想,便笑著點頭:“將兩個丫頭放在楊氏院子裡,那是最合適不過了,就這麼辦。”
她們在這裡坐了一會兒,母後皇太後就感受睏乏了,因而三人辭職,又回到正殿。
自皇上大婚以來,親王府風平浪靜。無雙的身子已經養好,小腹也垂垂隆起,隻能穿戴寬身的裙衫。她感覺欠都雅,老王妃倒是每次見到就笑眯了眼,感覺她一天比一天有福相,瞧著就舒心。
安王妃輕笑:“我是掌管柴米油鹽的,你說的那些都是彆人做的,與我可不相乾。”提到安王的姬妾,她冇半點兒妒意,非常雲淡風輕。
“那就好。”皇甫瀟又親了她一下,柔聲說,“天不早了,你先歇著,我去紫竹軒看看。”
趙婉儀重視到了,便專門叫了大宮女去她身邊佈菜。無雙卻也機警,很歡暢地拿起筷子,夾了菜往嘴裡送,可還冇比及沾唇,就丟了東西,按著胸口作嘔吐狀。
無雙笑道:“我都聽母妃的。”
百官均知皇上大婚後,攝政王就要還政,但是天子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少年,這些日子來也冇看出有多賢明神武,隻能說中規中矩,不算昏君,卻也稱不上英主,現在雖說是亂世,但江山社稷、萬千百姓,也不是那麼輕易管理的,不知這位少年天子可否獨立擔得起。
老王妃頓時不放心了:“你年青,還不曉得短長,如果現在不重視保養,損了身子,將來老了可就有苦頭吃了。”
說了幾句話,老王妃和無雙、安王妃便去了母後皇太後的寢殿,在床前叩首存候。安王妃奉上了老安王妃親手謄寫的經卷。
無雙被他抱在懷裡,心絃放鬆,立即口無遮攔:“不是本身親生的孩兒,哪會真疼?就是管束,也多數會變成刁難。”
清姐兒昂首,目送著他英偉的身影垂垂走遠,目光中明滅著幾分迷離的等候與巴望。
老王妃趕緊幫著得救,笑著問:“你婆婆呢?如何冇來?”
他無聲地歎了口氣,親了親無雙的額,忍不住伸手重撫她隆起的小腹,帶了幾分期盼地問:“我們兒子明天誠懇嗎?”章太醫已經確診,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十有八九是男孩。皇甫瀟一塊大石落了地,隻一心等著兒子落地,從而後繼有人。
聖母皇太後與皇後仍坐在那邊,一邊喝茶一邊輕聲說話。看到她們返來,聖母皇太後讓她們坐下,親熱地問了問老王妃的身材狀況,又聊了幾句氣候與桂花開了之類的閒話,這才天然地轉到正題:“攝政王的側妃冇了,天子非常體貼。王妃現下有了身孕,側妃又隻要一個,夫人、孺人傳聞也是病的病、傷的傷,攝政王身邊服侍的人未免不敷。哀家和皇後籌議著,指個側妃去不大安妥,總得等個一年半載的,也是個情分,不過能夠先賜兩個得用的人疇昔,幫著服侍攝政王,如果奉侍得好,今後也能夠給個位分。你看如何?”重新到尾,她都冇正眼看過無雙。
等過了七月,便到了秋收的季候,各地稅糧連續入庫,解上都城,繳入官倉國庫。這是大事,萬不能出錯,是以,趙昶也冇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皇上親政之事,要比及各地稅銀全數收上,糧食入倉,然後再說。不然,如果皇甫瀟還政以後動脫手腳,很能夠國庫支出大減,皇上理政不免捉襟見肘,他這個首輔就得背個天大的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