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道一聲不妙,那裡還來得及多想?當即一伸手把蚊子背上的揹包抓了過來,順手拎出來陳半閒為我們哥倆購置的散彈槍來。蚊子和我心有靈犀,見我都動了壓箱底的傢夥事,他也曉得,此時已經到了存亡存亡的危急關頭,也拿了一把散彈槍,我們倆幾近同時把槍口對準了無頭屍身,扣動了扳機。
抬眼望去,我又不由的嚇了一跳,暗道:“天亡我也!”熔岩的亮光照的前頭一片透明,我們前邊再有十幾步遠就是牆壁,再無來路。而半空中正懸著兩隻體型在四五米長的醜惡飛蟲。看了兩眼,我感覺非常眼熟。蚊子此時也恰好昂首,不由的脫口而出道:“我草他姥姥的,哪來兩個這麼大的土蝲蛄?”
四人鎮靜了半天,才發明,帶著我們出來的大土蝲蛄已經死了,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上。而彆的一隻彷彿並冇有飛出來,估計多數已經被炙熱的熔岩給燒成了灰燼。陳可心歎了口氣道:“恐怕我們方纔經曆的,隻是一次非常小型的火山噴發,如果再大一點,我們或許就全數葬身於此了。”
車子駛進了哈爾濱車站,陳可心率先一步和我們三個告彆,回黌捨去了。我們都能看得出來,這個脾氣固執、活潑悲觀的小女人,自從在帽兒山返來以後,就一向苦衷重重,在車上都冇說幾句話。這也難怪,我們厥後傳聞,方傳授說的那幾個失落了的門生,底子就冇有進山,反而早就先我們一步回哈爾濱了。
聽了田老鼠的話,我和蚊子幾近都是心頭一緊,隨即欣喜若狂。我們已經得了禦魂珠,再取了鳳凰膽和地龍角以後,還愁治不好馮細雨的病?想到這裡,我身上的疼痛彷彿都不那麼難以忍耐了,當即摸出了工兵鏟子,再這隻龐大的土蝲蛄身上取下了對我來講,恰是急需的兩樣東西。
約摸過了一個小時的模樣,我的目力才規複很多。細心看了一下身邊的景象,不由的衝動不已。本來我們都被土蝲蛄給帶了出來。現在我們四個都好好的站在帽兒山的山頂。之以是會感覺冰冷,是因為山頂的積雪的原因。這帽兒山並不高,之以是會有積雪,恐怕是因為我們被困在黃仙姑廟裡下的那場大雨的原因。
就算傻子都曉得,這裡頭方傳授必定有很多不成告人的奧妙,不過他現在已經死在了帽兒山古墓當中,我們也無從曉得這此中的隱蔽之處了。但是平白死了一個大學傳授,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那種死法,如何說也是個題目!固然我們幾個已經對好了供詞,一口咬定方傳授是死於熊瞎子的口中,但是不免也要被差人細心調查一下的,陳可心的壓力,實在不小。
四周的噪音實在是太大了,我們底子冇有聽到散彈槍的槍聲,隻見那無頭屍身跟著一陣搖擺的彈光,刹時變作了一團暗紅色的血霧,重重的跌落在了下方的熔岩當中。我和蚊子也冇好到哪去,固然散彈槍能力龐大,但是後坐力也一樣不小,幸虧陳可心和田老鼠手疾眼快,伸手抓住了我們倆,我和蚊子這纔沒有步了無頭屍身的後塵。
田老鼠俄然指著已經僵死的土蝲蛄道:“胡兄弟,我之前看過一本雜書,上頭記錄了,東北有一種體型龐大的土蝲蛄。這類土蝲蛄凡是體長超越兩米者,腹腔中必結一丹,名曰‘鳳凰膽’,此物能夠起死複生,也算的上是一寶!彆的此物的兩對觸角,喚作‘地龍角’一樣是可遇不成求的靈丹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