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胸口。
我抓了兩塊牛肉塞進嘴裡,用力嚼著,長出了一口氣。
“你不是有天眼麼?看不出來?”
“甚麼也冇用,他們都是聰明人,曉得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
“你錯了,這渾水我蹚得,你蹚不得”,他擺手,“有五年前那件事墊底,我明天蹚這渾水,冇人敢動我。何況這個事,我不動朱乾坤,隻動孫大有和阿誰叫小美的,我會把他們交給警方。你需求做的,就是帶著陸蜜斯去那四個女孩地點的都會,讓她們和她們的父母見一麵,然後超度了她們,讓她們去循環。剩下的事,你就不消操心了。”
“是!”,他點頭,“你剛出道的毛孩子,你懂甚麼江湖險惡?我奉告你,這是一個財產鏈,專門為朱門權貴門辦事的財產鏈,懂嗎?你覺得那些高門大戶趕上事隻靠風海軍?嗬嗬,兄弟,你太老練了……”
“師伯?”,我皺眉。
馬天浩又點了根菸,用力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了煙霧。
“這就是你所謂的水深?”,我看著他。
“我們就說這個事,她們讓你為四個女孩主持公道,如何主持公道?”,他嗬嗬一笑,“這內裡除了阿誰叫小美的警方能夠管,彆的人,你如何獎懲他們?朱乾坤是本主,可他冇讓孫大有去殺人,不是麼?孫大有找小美買女孩屍身,可他也冇說讓小美去殺人,不是麼?你想給那四個報仇,你就得把他們全殺了,這才公道,可你要為了四個女鬼去殺人,你今後如何在江湖上安身?傳出去,你項家成甚麼了?你項飛成甚麼了?!”
第三瓶酒拿來,我直接翻開,給我倆滿上了。
“彆天真了兄弟……”,他端起酒杯,“我們和他們是一個圈子裡的兩個天下,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招惹他們,犯不著……”
“然後呢?”,我問。
“是他老闆”,他看著我,“他是他們老闆的槍,幫他們老闆整過很多人,我要動他,他們老闆不乾了。”
我點頭,“阿誰老闆是誰,查出來了麼?”
“甚麼時候的事?”,我問他。
我接過來一看,是差人抓人的監控錄相,拍攝地點是在一家旅店大堂內,一對男女剛出電梯就被節製住了。那男人五十多歲,乾癟非常,女人穿著得體,一看就很有身份。
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五年前,我十九歲,剛來都城”,他說道,“老潘家的女兒中邪了,請我去驅鬼,我去了以後把鬼抓了,發明是個女鬼,才死不久的女鬼。她被我禮服以後,哭著求我放過她,說她是被人害死的,那人挖了她的心臟,將她節製住了,而她爸爸媽媽還不曉得她已經被害了……”
我沉默了一會,深深地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人死了以後,這事也就疇昔了”,他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從那以後,我爸嚴令我和我妹,讓我們再也不準多管閒事,如果再惹費事,就把我腿打斷……”
“死了”,他吸了口煙,緩緩的吐出煙霧,“他想弄死我,因而我爸就來了趟都城,把他弄死了……”
“是”,他嗬嗬一笑,“我差點就冇返來……”
他放下杯子,笑了笑。
“有這麼嚴峻?”
“你身上的傷疤,真是那小崽子砍的?”,我問他。
哥倆碰了一下杯,一口乾了。
“問這麼多乾嗎?說出來你熟諳是咋的?”
“艸!”,他也笑了,端起酒杯,“來!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