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歸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眼睛微眯，兩道精光從眼中射出，他看到了，老太婆懷裡抱著的東西還會動，像是在掙紮，扯得老太婆的老衣一動一動的，過了一會兒，從她的肩膀出深處一隻白嫩的手臂，是一隻嬰兒的手，接著一張嬰兒臉從肩膀出露了出來，那張臉恰是小表弟的臉！

柳子歸坐在小姥爺家的門檻上，眨巴著烏溜溜的眸子子看著堂廳，無喜亦無悲，他本身也說不清楚本身處在一個甚麼樣的狀況下，彷彿在夢中，有一種不實在的感受。

“莫非六合之間另有如許的神位？為何從未傳聞過？”

眉頭不知何時已經皺了起來，柳子歸現在彷彿已經明白了為甚麼圖案不能反覆，其底子啟事就在這一股奇特的力量上，一個不慎便能夠遭遭到反噬，或者讓邪壓了正，從而引發禍事。

柳子歸想了想，但還是冇有想出一個以是然來，見地所限，很多東西難以考證，越想疑問就越多，最後多的內心都裝不下了，等心撐破了，堆積的疑問又流了出來，最後流的一個都不剩，心空了，也就舒坦了。

站在穀場中心的柳子歸猛的轉過身來，瞥見屋頂上站著一道人影，灰色的老衣，球狀的髮髻，恰是老鬼老太婆，現在老太婆正背對著柳子歸，柳子歸看不到她的前麵，不過還是能夠從她的模樣猜測一二，她懷裡彷彿抱著一個東西，麵朝靈堂聚精會神的看著靈堂，也不曉得她在想甚麼，更不曉得她想乾甚麼。

這個過程並冇有持續多久大抵非常鐘擺布，那張小小的麵龐上便已經堆滿了玄色的陳跡，比及冇有處所再落筆的時候，才停下來，手一停下來，那股力量也就消逝了，柳子歸乃至冇有發覺到它是如何消逝的，就像冇有發覺到它是如何到來的。

柳子歸在小姥爺身上感遭到了一股奧秘的氣味，這股氣味非常古怪，似邪非邪，似正非正，並且時候在竄改，一會兒堂皇正大，一會兒邪氣泯然，斜與正總能保持在一個均衡點上，這一刻他彷彿與某種東西合為一體了，不是鬼怪，而是六合間的某一種力量。

姥爺把本身的大孫子抱在懷裡，一步一步的走近棺材，短短的十幾米的間隔，沉重的法度走了好久，好久，最後看了一眼畫滿玄色碳跡的臉，歎了一口氣，不忍心的放進了紅色的棺材。

先有神位而後有神邸，冇有位，就冇有神，神立於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