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歸把手中的瓶子倒立起來，拎了幾下，把內裡的液體一點都不剩的倒了護城河當中，然後把瓶子也扔進了河裡，咕咚一聲，沉入了河底，冒出幾個氣泡。

“你，小歸，你甚麼時候變得這麼暴虐了？”柳四爺一雙眼睛充滿了憐惜，愣愣的望著柳子歸。

柳子歸點了點頭，表示本身明白本身說話的意義，道：“四爺爺，你不要這麼衝動，固然這裡的人未幾，但是看起來都像有身份有職位的人，你如許有失麵子。”

柳子歸俄然展顏一笑，笑的陰沉詭異，漸漸的坐直身子，靠著椅子，眼睛卻直直的看著柳四爺，道：“我曉得您老能夠不在乎本身的存亡，您是我的爺爺，我也不能把您如何樣，但是總有您老在乎的人吧！”

“彆衝動，”柳子歸慘白的臉上還帶著可愛的笑容，讓人恨不得活吃了他。笑眯眯的說道：“彆焦急，也不是甚麼特彆的毒藥，隻是要個大妖煉製的本命毒罷了，融入水中，以後會跟著水蒸汽飛到氛圍當中，人一旦吸入到體內，五臟六腑就像烈火炙烤一樣的疼痛，三日以後毒火由內而外，灼燒皮膚，皮膚會呈現腐敗，並伴隨這腥臭味，七天以後纔會在皮膚腐敗的痛苦中漸漸死去。”

固然已經能靠近早晨，但是街上的人密密麻麻，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男人穿的五花八門，款式各彆，完整超出了數學上的多少形狀，柳子歸的身影在人群當中傳來傳去，從奇特的男男女女之間穿過，也不曉得他是要去那裡。

柳四爺想起了很多年之前，本身揹著柳子歸走在山間的巷子上，門路上固然冇有這麼多的人，但卻發展著數不清的樹木，樹木叢林當中另有很多鳥兒在鳴叫，柳子歸在本身的背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斷，比林間的小鳥還要熱烈，阿誰時候是歡樂的，一樣的兩小我在阿誰時候在一起是歡樂，如何到了明天倒是如許敵對呢，時候到底竄改了甚麼？

“為甚麼？”柳子歸詰責道，聲音當中有著一股難以節製火氣。

柳四爺當然聽出柳子歸話裡的諷刺，隻是如許越加的痛心，道：“你到底要如何？”

柳子歸說著話兒，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坐到雕欄中間，從懷裡拿出一小瓶東西，然後翻開蓋子，把內裡的綠色的液體倒進了護城河當中，一股淡淡的腥味隨風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