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弟子齊齊停下腳步,因為那是掌門的聲音。
這是第一名為天師府捐軀的人,眾弟子們義憤填膺,再也不顧束縛,齊齊向玉虛觀陣中衝去。
“陰陽五行法陣!”
府在人在,府亡人亡。
我聞言一怔,問道:“如何,張掌門受傷了?”
“師兄,我護門有責。”嶽坤轉頭正色道。
“我真的不想殺你。”天龍子道。
張沉默麵色一黯。
張仲堅高低一打量我,道:“李正,我先謝過你的美意。並非我小瞧你,隻怕你我二人聯手,都不是這龍格老道的敵手。”
大師停下了腳步,一臉不甘。
砰!
嶽坤慘淡一笑,右手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長劍。
“哐!”
嶽坤的兒子嶽雷趁機從一側悄悄掩殺過來,手中刑天紫雷斧向龍格猛砍而去。
張沉默抽身掠前。
嶽坤單手提劍,遙視天龍子:“我另有一隻手,還能戰,冇有輸。”
鋒利而又沉重的斧刃好像砍在鋼板上,隻在道袍上留下一條深深破口。
眾弟子低下了腦袋,重新回到陣中。
兩名弟子上前攙扶,此中一人不謹慎碰到了嶽坤的左臂,疼得他忍不住低呻一下。那名弟子駭然發明,師父的整條左臂骨都已碎裂。
本日一場血戰在所不免,覆巢之下恐怕也難有完卵。或許本日,在場的弟子無一能夠倖免吧。
“停止!”張沉默見龍格毫不遁藏,曉得此中有異,趕緊出聲喝止,可惜已然遲了一步。
長劍掉落,嶽坤麵如死灰。
“師弟,你已極力,退下?”張沉默喝道。
僅憑這一間隔來看,天龍子的掌功已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
數百廟門弟子已度量與門偕亡之心,本身也隻要極力將傷亡減少到最小。不調集省內的其他弟子前來護山,便是想給天師府留一口氣。
龍格信手一記平鉤拳擊碎了嶽雷的兩根肋骨,並將他震出三米開外。
“哦,看不出你另有幾分悲憫之心。”
半晌後,從天龍子的掌心上傳來一股狂猛無匹的發作力,好像大海深處的浪濤一波又一波地湧了過來。
話音一落,本來哀痛的天師府弟子紛繁怒罵起來。
龍格一聲低喧,嘴角劃起一絲莫名的笑意。
“現在兩邊一勝一負,還剩一局。”他緩緩入場,眺望對陣的張沉默,淡淡道:“張掌門,想必接下來該你出場了吧?”
天龍子讚成道:“拿得起放得下,是條男人。”
兩人從速放手,一臉茫然。
那弟子取來一柄單手大斧,動手沉甸甸的。
張仲堅點了點頭,雙目射出火光:“還不是被香香阿誰妖女害的!師父當日親身出馬,在一處山下追上了她。本來勸她束手就擒,未曾想她狡計多端,俄然縱身跳崖。師父天然上前援救,不料她在出險後趁機用拂塵重傷師父,乃至於他到現在都傷重未愈,如何能了局脫手!”
嶽坤單斧一綽,強忍劇痛迎上。
想到這裡,張沉默心中一痛,模糊悔怨冇有在三日前強行斥逐天師府眾弟子。
劍與斧再度訂交,這一次卻冇有持續多久。
十米外,天龍子高傲而又可惜地望著他,“我換了幾十套劍法,你隻用一套劍法便應對地遊刃不足,很了不起。可惜,我們明天是搏存亡,並非隻是論劍。以是你不能怪我。”
“你們退下!”嶽坤嗬叱兩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