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陰陽師的那些年_第299節 黑店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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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颳起這陣怪風的不是彆人,恰是這羅浮山中的一名隱士高人,姓陳名楠,字南木,號翠虛子,因為常常以土參合符水給人治病,以是世稱“陳泥丸”。

陳羽士說:“找一間單屋就行。”

陳羽士說:“不對,有股子血腥味。”

陳羽士站定,拿鼻子在屋中嗅了嗅,問道:“你這堆棧有股甚麼味兒?”

伴計道:“看您風塵仆仆的,要預備些飯菜嗎?”心中卻想,你若要飯菜,恰好放了蒙汗藥把你麻翻了。

他站在船埠上,又掐指一算,麵上暴露一絲憂色,也未幾言,又往東走了約莫半裡路,隻見路邊有一堵白牆,上麵用黑字寫著“東河堆棧”四個大字。說是堆棧,實在也就是個粗陋的用飯留宿的處所。不過有道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堆棧裡甚麼都有。

陳羽士隻是口中嘿嘿直笑,將東西放在床頭便徑直睡了。

陳羽士說:“這處所荒涼偏僻,貧道能走到那裡去,這不等著你回話麼?”

那鄭雄一聽這老道如此豪闊,忙問:“你為何不把他請出去?”

走上樓梯,左拐來到第四個房間,開門說道:“這就是店東給您順出來的上房,請進請進。”

來到大廳中,隻見森森然的不見一個客人,十幾張大桌子就擺在那邊,顯得非常空曠寥寂。

本來這陳泥丸幾日前於閉關時心血來潮,掐指一算,算得本身一脈的千年基業的人緣已到,便出關來到山下,有山繞山,有河渡河,一起往東北行去,終究來到白玉蟾落腳的縣城。入得城中,於公堂門前把手一指,起了一陣怪風,迷住了世人的眼睛,在公案之上寫了“冤枉”二字後也不現身,顧自出了衙門,朝東河行去,未幾時便來到這船埠處。

陳羽士說:“你這店家忒冇事理,貧道缺你銀兩嗎?我現在在隔壁幾座縣城化得五百兩黃金,莫說住你這小小的堆棧,就算去那奢豪的大酒樓也是綽綽不足。隻是人生地不熟的,走不了,借你這小店一住,莫非也不成麼?”

伴計說:“我先前不知這羽士豪闊,已說冇有客房。”

這陳泥丸但是位了不得的人物,玄門金丹派南宗門徒後嗣奉其為“南五祖”之一,傳聞活了一百六十多歲方纔成仙成仙。

伴計一愣,也拿鼻子那麼一嗅,問道:“啥味兒啊?我冇聞出來。”

陳羽士在那堆棧門外叫開門,內裡應道:“是做甚麼的?”

陳羽士點頭道:“不要不要,我怕你在飯菜中放了蒙汗藥把貧道給麻翻了。”

伴計一想本來是這麼回事,抹了抹額頭的盜汗,笑道:“您真會開打趣。”

伴計一驚,暗忖這老道如何曉得我內心想甚麼?怪哉怪哉!口中直說道:“道爺您又開打趣了!我們這兒做的是端莊買賣,你又道是那些開黑店的了。”

這堆棧乃是一間黑店,店東鄭雄,部下四個伴計,專門劫過往商客的財物,還害其性命。過往落單的搭客,如果身邊財物較多,便被他們用蒙汗藥蒙倒,抬到後廚宰了。肥的做了包子餡,瘦的做了黃牛肉,餘下的瑣細骨頭便扔到房中隧道的一間停屍間裡火化,不留半點陳跡。現在天下狼籍,特彆這偏僻之地更是治安混亂,這些人死得俄然,又冇了苦主,便成了一樁樁公案。

鄭雄道:“我教你幾句話,你就說我們店東說了,怕道爺你帶著這很多銀兩趕路,時下混亂,倘若碰到賊寇,輕者丟了銀兩,重者恐傷了性命。我們店家平生最好善事。想體例順出一間房來給道爺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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