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後的一群屬官更是神采大變。
他沉著臉道:“大人,府衙乃正大光亮之地,豈能任由青樓肮臟之人肆意出入?”
林時緩緩點頭,世人儘皆一愣。
聞聲杜如敬的答案,林時臉上頓時暴露笑意。
杜如敬方纔開口,聆月便出言打斷道:“杜大人,固然照他說的去做,出了甚麼事情,陛下那邊我一力承擔。”
“我......”
瞥見聆月的躊躇,林時蹙眉道:“你也不信我?”
林時眯起眼睛,眼神不善地盯著杜如敬。
“欽差大人長途跋涉而來,想來怠倦得緊,下官等人已在府衙以內備好薄酒,為欽差大人拂塵洗塵,大人無妨先入府衙安坐。”
意義很較著,關門放聆月。
再一次被回絕,林時都懶得跟他廢話了,當即轉頭看向聆月。
見杜如敬照做,林時的臉頓時東風溫暖起來。
杜如敬毫不害怕的與他對視,一臉公理淩然道:“下官隻是不忍我景山府十數萬子民,異子相食,屍橫遍野罷了!”
林時不鹹不淡的威脅了杜如敬一句,他的神采頓時變得更加丟臉。
兩邊甫一見麵,氛圍便難堪至極,聆月更是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杜如敬冷眼看著林時,咬牙切齒道:“林大人,下官敬您是陛下欽定的欽差,您要讓肮臟之人進入府衙,下官都能任由您混鬨,可封閉糧倉之事,請恕下官不能從命!”
聆月傻眼了,眼中頓時閃現多少焦心之色。
聆月固然在林時麵前冇甚麼威懾力,更是被林時搓圓搓扁都不抵擋。
聆月掙紮很久,咬著下唇道:“我不是不信,而是,而是此究竟在是......”
“你要參我?”
被屬官這麼一提示,杜如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啊?”
倉猝抬起袖子擦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盜汗粉飾難堪。
嗯,主如果鎮景司殺人不眨眼,皇權特許,鎮景司有隨便抓捕五品以下的官員的權力。
隻是聆月此時也顯得非常糾結。
“有,那就好辦了!”
“你如果想讓景山府短時候內規複普通,接下來的日子,最好我說甚麼你做甚麼,不然,我隻能先將你砍了,我帶了天子劍,你不會不曉得吧?”
林時不耐煩的打斷她,毫不躊躇的回身就走。
擁戴道:“對對對,還請大人入府衙安坐,吃些薄酒,洗去風塵,再論災情不遲。”
這個豎子,兩句話就將他逼到牆角下不來台,可見不是一個好相與的。
這話一出,杜如敬本就丟臉的神采更是黑如鍋底。
“這個,這......大人,下官!”
杜如敬搖點頭,俄然深吸一口氣道:“可如果大人便是此般施助哀鴻的話,下官隻能照實稟報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