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衛修涯感覺，他彷彿在這位靈掌櫃的眼睛裡瞥見了細姨星。

全部院子裡香氣四溢，靈疏的乳母已經籌辦好了饅頭米飯，就等著菜上桌了。

“就是！他還偷學了靈掌櫃家的山查醬方劑！”

買那麼多米糕做甚麼？

三樓的包廂裡，衛修涯分開了視窗，叮嚀道：“走，去把他剩下的米糕買了。”

“那你可知如何聯絡上他？”衛元武的語氣中帶上了些孔殷，“他住在甚麼處所？”

這是他和衛修涯的第一次見麵。

沈慶生忙出去拿了幾樣吃食出去，都是靈疏早上送給他的，山查果脯一樣也是用一隻小碟子裝著，一顆顆紅豔豔的小山查光彩晶亮，看著就感覺好吃，光是聞著那酸甜的香味就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這‘福成記’在我們鎮上十幾年了，冇想到蔡掌櫃竟然是這類人！”

“等不及了，他家住在那裡？”衛元武直接道。

嚴家村。

明天的衛修涯冇有像前次在衛府時穿得那麼儘情隨便，一樣都是玄色的長袍，明天這一身繡著暗紋，看似低調卻又令人感覺高貴非常，他腰間纏了腰帶，腰身勁瘦，更顯得身材苗條，一頭黑髮用玉冠束起，一張俊臉看上去比靈疏前次見時又瘦了些。

“這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徐家老婦人尖聲道：“不可！姓蔡的用心暗害我孫兒！五兩銀子太便宜他了！”

“這輛車可比早上那‘盛香居’的車好多了，不是一個層次的，怕不是那裡來的朱紫吧？”

另有一小碟子切得方剛正正的山查糕, 碼成品字型, 晶瑩剔透，竟像美玉普通，另有一隻小碟子裡，裝著的是紫紅色的葡萄醬。

沈慶生細數著：“先是山查醬, 現在又有山查果脯, 對了這盒子裡是山查糕, 今兒一早靈掌櫃送來的，市道上還冇見過有賣的，另有這山查醬啊，泡下水還能當飲品呢，這葡萄醬也是一樣，我還聽那靈掌櫃說，他家釀了葡萄酒，我隻傳聞過糧食釀酒的，卻冇聽過果子也能釀酒，到時候且看那酒味道如何樣吧。”

嚴格來講這是衛修涯第一次見到靈疏，人形的。

靈疏也笑著回了一句：“有的，您要多少？”

“哎喲, 看我這記性, ”沈慶生一拍腦袋道，“您等等，我這就去拿點兒果脯過來。”

十兩的銀錠子啊！

“廢弛了靈掌櫃的名聲，靈掌櫃還冇找他算賬哩！”

靈疏把燒好的菜分裝了，陳蘭芝和田金香主動幫著端到院子裡擺上桌，田金香家裡三個小孩比來這些日子整天都在嚴家的院子裡玩，亮亮和婉兒多了幾個玩伴，高興得很，最大的大芸九歲了，也能照看著他們一點，並且幾個小孩兒飯量也不大，中午靈疏就讓他們也都在這裡吃午餐。

靈疏送完貨返來，一下子賺到十兩銀子，表情大好，籌辦明天的午餐本身再親身燒菜。

“哎喲！罷休！罷休！”蔡福成喊道，“有話好籌議！有話好籌議！”

徐貴頓時把那陶罐往地上一摔，上前就揪住蔡福成的衣領，怒道：“你這黑心肝的奸人！還我兒子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