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包廂裡，衛八站在衛修涯身邊，皺眉道：“少爺，要去幫手嗎？”

徐貴正要說話，靈疏麵色沉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徐貴竟有點兒發怵，一時候冇敢開口。

蔡福成神采一白，竟感覺麵前那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眼神如刀般鋒利，割得他的臉生疼生疼的。

“第二，你們如果感覺我空口無憑，不信賴山查醬隻賣給過張家小公子，那好，就算蔡掌櫃的山查醬是在我家買的，那我叨教一句，徐家娘子吃的山查醬，是我賣給徐大哥的，還是蔡掌櫃賣的？”

人群中，蔡福成大怒道：“你莫要胡說！我蔡家在這王家莊運營了十幾年，家傳的糕點技術鎮上的人誰不曉得！那裡需求偷學你家的方劑！”

靈疏拿了另一隻碗，把自家的山查醬用小勺舀了些出來，隻見這碗裡的山查醬紅豔豔的，水分實足，質感細緻非常，在陽光底下反射著晶亮的光芒，酸甜的味兒滿盈開來，單單是聞著，就讓人直流口水。

“事情――我們還是要說清楚的。”靈疏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圍觀的世人卻不由自主地將重視力全都集合在他身上，就聽靈疏說，“第一，我家的山查醬，在這王家莊前次集市上，除了賣給張家小公子一罐子，就向來冇有伶仃賣過，其他的都是蘸在米糕上賣的，若不信能夠去找張家公子對證，以是，蔡掌櫃，你家賣給徐大哥的山查醬是那裡來的？”

他身後嚴大川和陳蘭芝急得跟甚麼似的，一個勁兒悄悄拉著靈疏的袖子，徐家娘子不成能是吃的他家山查醬滑胎的！為甚麼靈疏要背這個黑鍋！

三叔公氣得臉都紅了, 本來被靈疏一句話點出他收了蔡家的銀子，他就心虛, 這會兒更是感覺大丟臉麵，強撐著一甩袖子，冷冷道：“本相如何, 自會水落石出！”

衛修涯點頭道：“再看看。”

五兩銀子！

那三叔公咳了一聲，似模似樣地說道：“既如此，靈掌櫃便賠錢吧，鄉親們都在這，也好做個見證。”

哪曉得他還冇行動呢，就被靈疏說破了。

衛元武就想著再去找一次靈疏，看看能不能再讓他幫著做出點新奇吃食來。

提及來隻要有這靈掌櫃在，少爺表情就好，靈掌櫃當真是個福星！

靈疏又掃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老婦人，說：“徐家娘子的湯藥費，徐家兄弟的精力喪失費，賠五兩銀子如何樣？”

蔡豪傑惱羞成怒：“憑甚麼讓你去我家看！我家也有糕點方劑，我又如何曉得你是不是想偷我家的方劑！”

街上，靈疏不慌不忙道：“銀子不急，我家就住在嚴家村，還怕我跑了不成？”

有點敬愛。

彆人看不出來，可他倒是看出來了，那狐狸眼的少年眸子發亮，明顯就是一副要算計人的模樣。

圍觀的人們就見那山查醬紅裡帶黑，黑中透著紅，裡頭另有塊狀的東西，也不曉得是甚麼，光是看著就不像是好吃的東西，並且聞起來彷彿另有股嗖味兒。

徐家的老婦人往地上一坐，又要哭嚎：“還我孫兒命來――”

那老婦人麵上一喜，又緩慢地把憂色壓了下去。

他們早就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衛八內心焦急，這小靈掌櫃如何如此軟弱，較著就是姓蔡的那家人嫁禍給他，他如何就這麼傻，竟情願吃下這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