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晚矣。”孫策微微點頭,信上商定的稱帝時候已顛末端,本身未曾前去壽春朝拜,袁術心中必有怨氣,如果再去手劄勸止,木已成舟,怕是袁術會馬上憤怒。
“其女罹難於九江境內,現在九江在袁公路治下,將軍覺得,若不為陳紀,又為何人?”
“喏。”很快,魏續和宋憲便在城外大營點齊一千幷州鐵騎,這些都是呂布從九原帶來的老卒,經曆了董卓之亂,兗州之戰,小沛之戰,都是疆場老卒,一人雙馬,腳程極快,一夜幾百裡地,輕而易舉。
孫策聽得如有所思,“若袁術以吾等為討伐呂布前鋒,又該如何是好?”
“曹操剛逢大敗於宛城,做那竊人寡嬸,強納欺辱之舉,損兵折將以外,便是大將典韋與其子侄亦遭遇此難,如何不足力與袁術交兵?”
遠鄙人郅,聽得陳宮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以後,呂布麵色陰晴不定,沉吟了好久,終究歎了口氣,“也罷,傳令魏續、宋憲,馬上率一千鐵騎,追回吾兒。”
袁術稱帝以後,刺史劉繇竟是直接吐血,昏倒不醒。
未幾時,他便命魯肅與淩操統帥五百人星夜北上,前去九江境內,截殺送親步隊。
“謊報江東海軍來犯,曆陽岌岌可危便可。”
“計將安出?”孫策麵色一喜,孔殷問道。
同一時候,藉著夜色,將船停在北岸樹林邊沿的劉奇,接到了來自秣陵的快馬傳報。
聽到這裡,孫策滿頭霧水,“既然呂布成心如此,吾等為何非要插上一腳,引來禍端?”
“喏。”周泰得令以後,帶著百餘名流卒帶著十幾條快船等待在林邊,並且派出標兵登陸,而車船大隊,則是緩緩駛入江心,朝著對岸駛去。
魯肅當即大笑,“吾等乃是袁公路帳下之臣,呂布若攻吾等,吾等便向袁公路求援。”
“子敬,如果再有奇謀,便一併道出吧。”上座的周瑜無法苦笑一聲,他那裡不知,素有遠見的魯子敬,現在心中早有韜略。
“倘若此時,呂布覆興兵器,又如何?”魯肅笑著問道。
魯肅抬腳來到帳中,“主公,此事易爾。”
“即便如此,曹操南下之兵並未幾,根底尚在兗州,且新的豫州一部,另有良將能臣鎮守,袁術麾下,大多酒囊飯袋之輩,如何能敵?”
“若袁術遣兵來救,看破子敬之計,又該如何?”
同一時候,車船剛過的曆陽沿岸大營當中,二十幾員戰將圍坐中軍大帳,孫策坐在上首,一左一右,鮮明便是周瑜和吳景。
魯肅麵色平靜,明顯早有預感孫策會有此問,“那曹孟德起兵征討宛城之際,張繡主動率兵歸降,若非因曹孟德強納鄒夫人之事,反目成仇,怕是宛城之地,早已歸了曹操。”
“呂布為何起兵器?”孫策滿臉猜疑和不解。
建安二年,正月下旬,汝南袁氏嫡出子袁術,登壇祭天,自稱仲家,以九江太守為淮南尹,設置公卿百官,正式即位。
“如果袁術戰而不堪,曹操殺來,吾豈不是會與曹軍接戰?”孫策一手摸著下巴道。
“子衡不必試吾,直言無罪。”孫策那裡不知呂範心中所想,若非渡江攻劉繇而兵敗秣陵,他也不會再回袁術帳下忍耐此人欺辱。
寄人籬下,兵少賦稅也不充盈的滋味,孫策這段日子深有體味。
“若袁胤被擒,呂布為表漢臣忠心,必然遣使將其送往許縣,袁術起兵討伐呂布,若敗,則可退回九江,呂布必不會追擊,如果呂布之女身故,呂布必殺袁胤泄憤,到時,兩家結上死仇,必然會於九江、廣陵之地交兵,到時,一場大亂,豫州曹孟德,必然會順勢南下,收取陳國,到時,便是主公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