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麵色頓時一僵,“好一個奸刁如狐的習文祥,他家中老幼,怕也趁機逃了吧。”
“汝莫要自謙,汝這豫章乃是大郡,吾這房陵,卻獨一三五小城爾。”
“大姐婿,汝吾已稀有載未見了罷。”諸葛瑾率先入府,熱忱地抬手一輯後,上前拉著蒯祺的肩膀落座。
諸葛瑾頓時發笑,自顧自地指著身側的習禎,“兄長莫要這般談笑,吾身側這位,現在但是將軍府西曹掾,官職尚在汝吾之上。”
“恰是如此。”
“汝……”蒯祺瞪大雙眼看著諸葛瑾,俄然整小我就像氣球普通泄了氣,“倒是幾乎忘了,汝江東細作,自稱吳衛,早已遍及大江南北,未曾想,便是那飛鳥不能出的刺史府,亦為爾等監督。”
“習禎見過蒯太守。”
“暫無。”
諸葛瑾淡然一笑,麵對大姐婿的咄咄逼人,他毫無與他駁論的心機,“昨夜文伯入城,想來兄長已知,吾軍已說降張允,兵圍江陵,不出三兩日,南郡除襄陽以外,俱會落入吾江東之手,彆的,章陵駐兵不過向朗兩千兵馬,不知能夠敵吾江東大將甘寧、徐晃二人?”
“文伯,汝且去外候著。”
蒯祺腳步一頓,昂首望著蒼穹,“君子之量,江河之廣,若劉荊州肯讓吾等放膽一試,怕那張羨、杜伯持、李叔堅之輩,早已成擒,罷了罷了,此時,吾會幫汝二人出言相勸。”
“喏。”
習禎麪皮一抖,心中暗忖:“太直接了罷。”
諸葛瑾一臉安靜地笑道:“自是劉琦公子。”
天氣未亮,城門一開,大隊車馬便帶著傷卒進入襄陽城內長街。
“主君,實不相瞞,吾等亦當早作籌算,倘若劉琮身邊那些人成心迎劉玄德入主荊州,蔡氏一族現在名存實亡,吾蒯氏一族,便是荊州世族之首,到時……”
蒯祺親手為二人滿上熱茶,笑嗬嗬地看了一眼諸葛瑾,“子瑜與吾,倒稀有載未見,未曾想,現在亦官拜六百石之郡丞矣。”
兩人接踵走上馬車,昂首一看,倒是位於僻靜小道的後門地點,門前早已是等待多時的管事當即邁步上前,將二人熱忱地迎入府內。
諸葛瑾雙眼一眯,“吾勸兄長莫要作繭自縛,劉備即便來援,亦會命鎮守南郡之關羽為前鋒,他所部兵馬不過五千之眾,可領受襄陽一隅之地,但吾江東此番采取降卒,不日將與仲業將軍一併北上,到時,會聚十萬雄師,襄陽城高,亦擋不住吾江東幾百架投石車是夜轟擊。”
“習禎幼妹嫁與龐林為妻,若龐氏一族南遷之事公之於眾,怕是習氏一族亦會受其連累。”
“哼,常日裡一個個自誇為荊襄名流,現在兵禍而至,卻各自捨棄昔日主君,投奔新主。”
“劉荊州,亡故了罷。”諸葛瑾直視著蒯祺,滿臉帶笑道。
“文祥莫要多禮,遠來是客,請坐吧。”
“吾會命文伯待汝前去大兄府內,不過是徹夜,現在二位兄長皆在刺史府內。”
諸葛瑾笑著指了指他,俄然聽到車前馬伕低聲道:“二位先生,蒯府到了。”
諸葛瑾落座以後,身側一向未曾開口的習禎朝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諸葛瑾早已習覺得常,一手撫須,“如此,那兄長可願隨吾入江東同帳為臣?”
“倘若二位兄長願歸降吾主,吳侯有命,召二位入將軍府參議軍事,皆可賜金封侯;若不肯,大可外放為一郡太守,他日若中原之地安定,則升任一州之長。”諸葛瑾朝著蒯祺拜彆的背影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