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其全軍，如臂使指，高順……”史渙取了馬背上的長弓，張弓搭箭，一氣嗬成，抬弓對準高順的頃刻，他手中的弓弦已經拉成滿月。

跟著親衛策馬行至城門前，城門隨即翻開，文稷帶領城中將校行至高順麵前，“高將軍神威，史渙雖勇，卻非將軍之敵也，本日以一千五百擊破五千，將軍之名，當傳遍大江南北。”

“這是為何？”

“嘭”

史戴手持一杆長斧，重達近五十斤，也算是一員陷陣衝鋒的勇將。

小校麵色有些丟臉，“為何會如此？”

令史渙震驚的是，高順竟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順手摺斷了箭尾，持續抬槍，“殺。”

“轉陣，迎敵。”高順位於中軍調劑，手中長槍一抬，當即有六百軍士各自轉頭，麵向兩側衝來的騎軍。

與其同時，與陷陣營前軍接戰的雄師，也紛繁後撤。

“殺啊”伴跟著馬蹄湧動，多量馬隊殺入陷陣營側翼，與此同時，那高舉起來的上百杆樸刀，幾近同時跟從著軍士蹲下，削馬腿。

“傳令，騎軍迂迴，不做膠葛，雄師後撤，搶幾具陷陣營屍身。”

小校微微點頭，“隻怕江東非是比中原敷裕，昔日歐冶子鑄劍，亦是在吳中之地，吳中多有鐵礦，鍛造這等甲冑，遠比吾中原之地更易。”

“殺啊”也就在此時，麋集的馬蹄聲從兩側傳來，史渙臉上暴露幾分希冀之色，總算是趕到了，他的兩名親衛，亦是他從沛國故裡帶出來的遊俠。

言罷，文稷跟著走上城牆，看著夕照絕頂，已經垂垂消逝的曹軍戰旗，心中苦澀，“吾率下邳之兵歸降之日起，怕再也無回曹丞相帳下之日矣。”

高順目光安靜地看著他，“某並非圖浮名之輩，本日史渙撤兵，是因這下邳、沛國等地，僅剩他一支曹軍罷了。”

“哧”箭矢射中了高順，也讓高順回眸看來。

小校臨時朝著城外看去，忍不住倒吸一口寒氣，不等他開口，文稷便凝神道：“這一戰，高順帳下頂多死傷一百餘眾，反觀史渙所部，馬隊當有一二百人，步兵三四百人。”

“喏。”

未幾時，他從高順帳下討來一柄樸刀，拎在手中衡量側重量，他伸手撫摩刀刃，感受著來自刃口的輕微刺痛，他目光一顫，“如此神兵，當真千軍辟易也。”

說完，高順自顧自地抬腳走上城牆馬道。

文稷目光龐大地看向高順，“昔日呂布帳下有如此良將，竟還會敗於曹丞相之手，真是讓人歎惋啊。”

“將軍，史渙退了。”高順副將朝他拱手一輯，眼中儘是欣喜之色。

說到這裡，體味曹軍環境的文稷滿臉龐大地歎了口氣，“吾在丞相帳下為將已有十載，豺狼騎從成軍以後，一千至三千，三千至五千，徐州之戰後，現在還未規複元氣，未曾想，江東竟是比吾中原之地，還要敷裕。”

“嗖……”箭矢恍若流星，一瞬便來到高順身前。

史渙身後的戰車之上，小旗揮動，未幾時，本來已經殺到高順近前的馬隊，紛繁勒馬轉頭，朝後撤去。

“汝且看兩軍傷亡。”

高順看了一眼疆場，“當即打掃疆場，全軍撤入城內休整。”

史渙瞳孔微微收縮，如有所思。

並且，陷陣營，究竟是如何的一支軍隊，麵對排山倒海而來的馬隊打擊，為安在袍澤倒下以後，他們仍然麵不改色，仍然能夠調劑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