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名,吾早有耳聞,本日一見,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爾。”吳憲大笑著拉著毛玠的手臂,將其帶入中軍大帳。
話音剛落,全柔便和彭式一同站起家來,朝著毛玠恭敬一拜。
“先生此去,必是鴻途之路,末將便不作陪了。”馬忠心中有些感慨,毛玠此人,他雖與其訂交不過數日,亦知其人,卻有真才實學。
“此番吾軍出兵,十五萬石之糧,俱是劉表所贈,吾軍至南海以後,會以數萬民夫押運至此,到時,太守大人能夠糧草為餌,與吾會一會那山中藏匿的山越之民。”
“交州之地,多為瘠薄之土,長年日曬雨淋,如何耕耘?”
毛玠冇有多問,他還未曾下到縣裡田畝去觀察,亦不知田土之肥饒,隻能以觀後效,再上書進言。
“孝先能者多勞,且隨全柔將軍南下,暫代南海太守一職,安設南海百姓。”
“鄙人毛玠,見過右都督。”毛玠帶著親衛朝著身前的吳憲恭敬一禮,貳心知,現在在這交州疆場上的江東軍統帥,或許,也就是麵前此人。
毛玠苦笑,“剋日可有得勝戰報傳來?”
毛玠微微點頭,抬手一輯,“還請將軍見教。”
“主私有命,命汝馬上隨隨軍南下,進駐南海。”傳令兵取出懷中密信,遞到毛玠手上。
“毛太守,有禮了。”全柔為人樸直,即便是臉上擠出笑容,也顯得有些勉強。
“交州治下,為主公看重,南海一郡,更是交州流派,汝吾自當同心合力爾。”
“未曾想,吾軍兵發交州,不過旬日,便渡龍江,破士祗所部兵馬,現在,已是逼得南海太守士武帶人倉促逃往合浦。”
兩人在宜春拜彆,毛玠順山道而下,而馬忠,則是帶著兩名親衛,趕回秣陵。
毛玠一手撫須,“將軍既有良策,階自當依計行事。”
“太守大人無需憂心,吾等二人是在此處等待汝至,徹夜以後,彭式將軍便會開赴,前去四會屯駐,逢戰時,可交叉阻斷蒼梧、合浦邊疆,反對荊州救兵,彆的……”全柔看了一眼會稽方向,“秋收過後,朱治將軍便率兵進山剿除山越,現在怕是已有效果,若得勝,便可率軍馳援南海。”
毛玠笑著點頭,“善。”
“將軍武試以後,吳侯亦當重用,此去秣陵,亦是青雲之路。”毛玠回以笑道。
“汝有何事?”毛玠生生接了他一禮道。
“如此,那便解纜吧,公明將軍所部,徹夜該當便會脫手,吾軍的確不能等士燮與劉表合兵一處,必須先行占有無益陣勢,再與其決鬥。”吳憲站起家來,抬腳走到堂內,就近看了一眼毛玠,朝他拱手一輯:“此處,便有勞先生了。”
“江東數郡山越,竟有如此之眾?”毛玠瞪大了雙眼,便是昔日曹公出兵進剿青州之黃巾,也不過得百萬人丁,這江東山越之民,如此之多,精乾成年便可參軍為軍,如此,江東便多十餘萬精銳之士矣,略加練習,可駭如此!
毛玠列坐左上首,正對右邊,有著兩員戰將,鮮明便是揚州兵的副帥全溫和前鋒彭式。
“那裡那裡,吾等還須大人多多提攜纔是。”兩人笑道。
當毛玠到達龍江之上,站在一葉扁舟上,瞭望著這大江之水時,已是十一月下旬。
“領受交州之地?”毛玠麵色迷惑之下,拆開密信一看,上麵唯獨隻要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