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伸手指著東北方向,“傳令司吾眾軍,若溫侯敗逃東北方,儘力救援,他曹孟德本日誓殺呂奉先,那吾江東便救他一救。”
張紘臉上閃現幾分紅潤,“主公之謀,當為平天下之良策矣。”
“臣僭越之處,還請主公懲罰。”張紘猛地躬身一輯道。
“呂布,吾等兄弟三人,都是為汝所害,汝恩將仇報,現在另有臉經驗吾等,該殺。”關二爺麵色漲紅,眼中怒意如火山熔岩般伴跟著長髯起伏。
“張翼德,吾不過虎落平陽被犬欺,汝等三人,卻甘心做那曹賊奴婢,莫不怕折了爾等脊梁骨嗎?”呂布仰天大笑,左肩發力,一手抓住矛杆,右臂的方天戟,已經重重砸下。
“溫侯”,不遠處,臧霸越殺越是心急,但他被樂進、曹洪死死纏住,自保足矣,那裡能等閒脫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呂布被劉備三人率軍追殺,狼狽逃竄。
“子綱,下邳、東海等地的百姓,向南遷徙了多少?”
“隻是……曹操欲殺之人,並非吾麾下大將,反而是溫侯。”
劉奇凝睇著他一絲不苟的神采,“曹操命豺狼騎馳援張繡,吾軍少騎卒而多步旅,欲要馳援,須得幾倍之兵,此下邳南門外,有曹操四五萬勁卒,溫侯彙同臧霸、曲阿二將之兵,不到兩萬,必為其所敗。”
“曲阿用兵謹慎,必會屯兵於岸上斜坡,兵不須多,五百弓弩手馬上,曹操須得派數千之兵來攻。”
張翼德頭頂一黑,便看到一道寒光率先趕至,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這是元直的江東對,吾眼下之意,唯有一個。”
“汝之美意,吾已曉得,暫扣不發,卻非悠長之計。”
聞言,張紘臉上暴露幾分苦笑。
“汝等討厭其人,倒是因為張翼德口中那三姓家奴之稱,他呂奉先投奔的寄父,都死了。”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劉奇彷彿並未聽到張紘之問,反倒是嘴裡吟出一句詩,在張紘和諸葛瑾麵麵相覷之際,劉奇俄然回眸看了一眼張紘,“子綱覺得,是否當救?”
“三姓家奴,束手就擒罷。”張飛用蠻力將倒地的戰馬拉起家來,抬矛一刺,竟是直接刺中了呂布的咯吱窩。
“若非荊州之禍,本日,吾即使起江東之兵與曹操一戰,亦何嘗不成。”
“汝等害怕溫侯,因其有天下不當之勇。”
“汝既領廣陵太守,怕是不肯將此郡償還徐州罷。”
“吾那呂夫人,可有傳信?”
當吳憲殺至臧霸軍陣旁,這才發明,呂布已經離開了疆場。
張紘麵色淡定如常,“現在,吾軍已無將可派,怕是故意而有力。”
“但曹操之敵,另有袁本初,他若破公孫瓚,便有四州之地,兵馬數十萬之眾,若吾軍不取徐州北部數郡,曹孟德必取之,他缺兵少糧。”
“喝”呂布雙臂持戟,力大無窮,直接挑開關張二人羞惱之下的夾攻,抽身揮戟逼退劉備,勒馬朝著軍陣中退去。
“多謝主公。”
至於臧霸的泰山兵,更是不如樂進、曹洪麾下精兵,現在若非是孫觀、尹禮、吳敦三將各率一部人馬苦苦抵擋,怕是早已潰敗。
反倒是劉備有些躊躇,也正在此時,一聲大喝從中軍傳來,“司空有令,私行放走呂布者,軍法措置。”
“鐺”一股巨力,從呂布手臂傳來,竟是猛地將關羽的長刀擋開,他臨死之下,竟是極力反擊,便是座下的赤兔馬,也感遭到了馬背上的仆人現在暴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