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淮水北岸的李典、於禁所部可有異動?”
就在徐庶即將開口再次勸諫之際,劉奇重重歎了口氣,“呂布可救,徐州,卻不能救。”
“不出數載,吾江東當有戰機。”徐庶一手撫須,眼中也有精光閃動,他日揚州大定,攜六郡之民四百餘萬,將兵十萬,若糧草充沛,民氣可用,如何不能一戰?
劉奇一手摸著下巴,“江夏可有戰報傳來。”
劉奇略微沉默半晌,“吾欲派人傳書於下邳城中溫侯,若他願為吾江東節製,承諾吾江東之兵,入駐徐州二郡三國,吾可……”
“江夏黃祖,已親率萬餘兵馬,自江夏而出,趕往尋陽,彆的,子揚與公奕將軍,已率海軍,以車船大隊逆江而上,如果不出不測,昨夜必然是到了,若能取勝,算算時候,沿江而下,再以快馬不斷呈送戰報,現在,也該當……”
徐庶渾身一顫,眼中儘是震驚之色,他未曾想,自家主公,竟是有如此膽魄和藹量。
劉奇雙目一凝,“溫侯乃本侯嶽山,昔日亦於幷州震懾外夷,於長安斬殺民賊董卓,並非萬惡不赦之輩。”
他一昂首,正迎上徐庶如有若無的笑容,不待他說完,徐庶便開口打斷,“主公覺得,溫侯會降否?”
“主公深明大義,乃吾江東百姓之福。”徐庶當即大喜。
劉奇嘴角微微勾畫幾分,“劉備可至徐州火線?”
“除此以外,便是許縣宮廷當中,亦有王公大臣異動。”
“徐州軍有何意向。”劉奇眯著眼道。
“昨日夜裡,李典已率兵五千進軍徐州,彭城一戰,曹操雖勝,倒是強攻,麾下兵卒死傷不小。”
徐庶抬手一輯,“已至彭城。”
“主公,吾來之時,點查府庫糧草,隻夠一月隻需……”徐庶滿臉難堪,指了指輿圖上一座立於淮水以南的孤城,“不若,吾軍先取當塗,恰當塗之糧,再攻徐州。”
徐庶一手指著戰報上所書的筆跡,“此戰過後,虎衛營五千兵馬,折損大半,僅剩兩千精兵,海軍不過數千人,便有新降之兵,短時候內,亦冇法作戰。”
“駐守廣陵的張遼留下魏續戍守,率軍北上,馳援下邳,彆的,駐守琅邪國的臧霸,率軍萬餘,攜孫觀、吳敦、尹禮、孫康等將,南下馳援呂布。”
“元直,汝觀吾江東,何時能與中原曹孟德、河北袁本初爭雄?”
“公明,有大將之才。”劉奇笑了笑,“吳衛可有密報傳來?”
劉奇苦笑著指了指他,“元直話中,但是帶著恭維之意。”
“周瑜非婦人之仁之輩,必會懦夫斷腕。”劉奇目光和徐庶對視著,幾近一字一句說道。
劉奇和徐庶互換一個眼神,眼中俱有憂色。
“吾軍可長驅直入否?”劉奇抬手間,便有親衛將累得幾乎昏迷的傳令兵帶下去。他回眸看了一眼身側的徐庶,伸手指著麵前攤開的江夏輿圖上,那一條線延綿的城池。
“那溫侯若願入吾江東帳下,主公當如何安設?”
言罷,劉奇將戰報遞給身側的徐庶,徐庶瀏覽一遍以後,麵帶憂色,一手撫須,“主公,尋陽既勝,黃祖必回師江夏戍守。”
“若吾起兵攻曹操,能夠溫侯為前鋒。”
“呂布背主求榮,幾次三番,為天下人所惡,主公若納之,吾江東治下,怕是多有微詞。”
“臣句句肺腑之言,毫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