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大人的功績,弟子們隻是儘本分罷了。”白蒙起眼中儘是得色。
天氣已經完整暗了下來,徹夜有點非常,一向妖異的血月彷彿落空了色彩,無精打采的垂在頭頂,四周靜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看著空寂的荒漠,費淩長長地吐了口氣,一向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
“這個倒是不懼。”白蒙起搖擺著酒杯。內裡一片赤色。“主事之人如果慌亂,則門下的弟子更是狼籍,既然已經籌辦好了,那又何必焦急,歸正存亡都在本日,倒是不能讓人藐視了我們的氣度。”
“被騙了!”奮力捏碎了玉符的費淩麵如死灰,滿身已經轉動不得。
“不錯,滅掉十四宗派,我方僅僅死傷三人,你的建言倒是立了大功。”男人笑著說道,眼睛卻看向火紅的天涯。
“青龍子,你門下的弟子籌辦好了嗎?”白蒙起正色喝道,他現在手中握了兩宗的印符,由不得他們不平。
青龍子雙手結印,四道青芒從遠方射來,連接到他的身上,和被黃毅帶走的四名弟子相互照應。他麵上暴露憂色,這四道青芒是他門中修煉的密法,如果能夠吞噬修真人的精血,則可化為自用。
費淩有力地看了看蒼茫的草地,心頭出現一陣惡寒,他冇有見到師尊,也並不肯意在半夜一小我在野地亂轉,但白蒙起手中的古玉讓他屈就了。見令不遵,了局隻怕比死還會讓人難忘。
“哼,破了豈不是恰好?”白蒙起笑著說道。
跟著費淩的死去,青芒大盛,它化為一張巨網,猛的當頭罩下,將急潛上天下的黑影困在此中,任憑他如何掙紮,青芒倒是越收越緊,如同一個巨繭懸在空中。
黃毅應了一聲,帶著剩下的弟子回身拜彆,隻是半晌之間,已經走的乾清乾淨,隻留下了青龍子和白蒙起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