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駕到。”養心閣書房當中李璟因李從嘉前去清風樓之事對兒子一番教誨,命其深切虎帳頗讓六皇子故意花怒放之感,可隨即要廷杖服侍卻又是冰火兩重天。故意抵擋倒是有力為之,在公這是皇上命令,在私乃是嚴父教子,莫非他還能大逆不道不成?正在彷徨無計之時卻聞得殿外內臣聲音傳來,隨即鍾皇後便由鳳娥攙扶走了出去。
“你還曉得他已是十五之齡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教子不嚴朕有何臉孔再治天下?不需多言,拖出去!”如果鍾皇後早來一步礙於老婆的臉麵李璟恐怕也作罷了,可現在話已出口身為天子如何收回?當下襬擺手沉聲言道,並且目視侍衛讓他們立即行事。
“啪,啊,啪,啊……”廷杖高高舉起悄悄落下,響聲不斷於耳,李從嘉叫的亦是不亦樂乎,彷彿還找到了一些感受,卻不知房中鍾皇後倒是聽的麵色慘白,心中暗恨那些內侍不知好歹,隨即又將抱怨的目光轉向了李璟,此時皇上已經冇了方纔的氣勢並不與皇後對視。
將李從嘉帶到院中,早有人籌辦好了馬凳與廷杖,扶著六皇子趴在馬凳之上並將外套撩開暴露裡褲。本來如果內侍受杖那是要扒下裡褲杖杖到肉的,可殿下的褲子他們可不敢動,那六寸寬四寸厚五尺長的廷杖也不敢浸水,特地尋了兩根枯燥的,然後伏在李從嘉耳邊恭敬的道“殿下贖罪,皇上有旨小人不敢有違,請殿下摒住呼吸,這十下廷杖原也快的很。”這打的是殿下,可不肯他今後找本身費事。
“哼,原便是慈母多敗兒,若不是常日對之寵嬖哪來如此的膽氣,體弱身嬌,你看看他那裡另有半點體弱身嬌的模樣,不需多言,還不拖出去?”李璟與鍾皇後乃是少年伉儷,又是德配伉儷,他能登上這帝王之位亦得皇後很多功績,常日裡豪情甚篤,此時見愛妻對兒子一臉的保護之意不由得心火更旺,這兒子朕還能管不了了?
“母後,此事本來就是兒臣惡劣引得父皇起火心中悔怨不已,父皇金口玉言豈有變動之理,兒臣願領懲罰,母後疼惜孩兒孩兒心中感激,但再讓母後……便是孩兒的不孝了,本日受罰孩兒定當銘記心中,今後聽父皇母後教誨不敢有違。”鍾皇後聞言還要討情李從嘉倒是膝行到母後身邊拉住她臂彎言道,言中之意亦是誠心非常。
“兒啊,本日乃你十五生辰,來歲此時便是成年,切不成再如此惡劣引你父皇肝火。”見李璟不說話鍾皇後又雙目微紅的對愛子言道,實在這話裡話外的意義都是說給皇上聽的,明天但是兒子的生辰。
“你……”李璟倒是冇想到皇後就這麼和他硬頂上了,懲罰皇後可不是小事,內宮之主母範天下這嚴肅之處但是不能損及的。
“曉得,此事怪不得你等,細心打吧。”事已至此李從嘉也認命了,最多就是青腫幾日不良於行吧,歸正有九龍玉佩的溫養外傷好的也快的很,像前日和趙龍比武身上留下的淤痕此時已消了大半了。
“用杖?皇上息怒,重光雖是有失體統但畢竟年幼,向來又是體弱身嬌,那裡受得了廷杖之責?還請皇上開恩。”方纔宋承憲當眾說出李從嘉前去清風樓之事,宴罷又見皇上伶仃召見李從嘉,鍾皇後已經曉得事出有因,這個兒子她平素愛如珍寶怎能不跟來一觀究竟,現在見竟要責打廷杖倉猝上前討情,有內侍在場她亦是謹守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