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瑞年帶著李從嘉在馬車上一番相談以後便到了教坊司,於大門之處上演了一場砸門之戲,那些衙役平素雖是驕橫可明天碰到鍾大少爺亦隻能前倨後恭,看得李從嘉在前麵悄悄好笑,這就叫惡人還需惡人磨。當然影象當中表哥那些行經說紈絝不假,但卻絕非那種欺男霸女的惡少,相反倒是很有任俠之風,那一次一名蠶農被同親的地主奪去了三畝桑田,告到金陵府亦不敵對方財雄勢大反被誣告,恰逢鍾少爺路過聽堂隻覺大為不公竟然將衙門的匾額和鳴冤鼓儘數打爛,在場數十名衙役無一人勇於上前禁止,圍觀的數百名百姓則是轟然喝采。
厥後此事便在金陵府審理,當時鍾老爺親身駕臨為愛孫壓陣,府尹那裡敢真判鍾家大少爺?說不得就是罰了幾兩紋銀了事,自此以後鍾瑞年更是名聲大震,有金陵第一紈絝之稱,他向來不會欺負布衣百姓但那些世家公子碰到他可要腦袋大上三圈!不過鍾瑞年的好分緣活著家公子圈內也是出了名的,豪放仗義揮金如土膽小包天!
“恩,還算妥當,你們先出去吧。”鍾瑞年李從嘉跟著張都頭進入房內,趙龍和鍾九則是在屋外相侯,到了裡間卻見一身穿月白裡衣的妙齡女子躺在床上,四肢皆被捆在床架之上,口中塞著一條錦帕,尤在那邊掙紮哭泣,中間則另有一個小丫環服侍,鍾瑞年見狀麵色稍稍和緩下來,便對張都頭言道,看來接下來還少不得一番壓服教誨。
“嗬嗬,現在曉得體貼人家了,剛纔還一副甚麼都不曉得的模樣,從嘉,表哥教你一招,一個女人隻要還在乎本身的麵貌,另有羞怯之意便不會有求死之心!”鍾瑞年看了看裡間便對李從嘉低聲言道。
“不敢不敢,鍾公子交代的事情小人豈能不辦的妥妥當帖,就是給個天做膽量也冇有人敢違了公子的情意,隻是這楊家蜜斯本性太剛,出去以後便是數次求死,如果旁人死便死了又有甚麼打緊,可鍾公子交代的小人怎能不極力為之?”為鍾少爺辦事辦好了犒賞豐富,但稍有忽視這也是個翻臉比翻書快的主,饒張都頭也算是久經風波之輩可被鍾瑞年這麼一瞪還是有些腿軟,倉猝一邊賠笑解釋一邊上前將配房之鎖翻開,躬身便請鍾大少爺切身入內一觀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