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熙載輕撫著鄭寶獻上的紅絲硯,喃喃道:“鄉音未改鬢衰,老夫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這個……”
韓熙載沉默很久,嗬嗬笑道:“既是家宴,何話不能說出口?賢侄此話大謬,為叔且不攻訐。今**我叔侄相逢,老夫非常歡暢,不如痛飲如何?”
回到第宅,留守的曹十三遞過來一張請柬,道:
至於所謂“天生我材必有效”,則是另一回事。既然在宦途上不能一展抱負,那就令媛買醉,搏美人一笑,嬉笑uā叢,蕭灑過此平生吧。
“想當年,我們韓氏雖算不上豪也未出過能臣賢相,但先祖自隋末遷至青州以來,曆經數百年,也算是詩禮世家。老夫冇想到,現在青州韓氏也出了個武將,這是個異數,但也不令人奇特。**易代之時,武將比手無縛jī之力的文士要吃香。”韓熙載似是有感而發,“在我讀書勤奮之時,即便是屢經戰青州韓氏族學也還算昌隆。凡事必有盛極而衰,自明宗年間青州王公儼之我父慘遭霍彥威毒手,韓氏宗族大多一同難。若非你父熙文一脈乃是我韓氏遠宗,這世上豈有一個名叫韓奕的?”
韓熙載臉上閃過一陣讚美的神輕笑道:“李轂阿誰老匹夫可曾跟你提起過我?”
韓奕回道:“李叔常跟我提起韓叔當年在京洛jiā遊軼事,他說你若還留在中原,應早在他之前登閣拜相了,他甘心為下僚。可惜的是,我此番來江南,自兗州解纜,並將來得及問身在汴梁的李叔可有手劄需求iǎ侄隨身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