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安營不貪懶,莫走人家取門板,
曹彬不甘逞強:“久聞韓帥軍法嚴整,行軍兵戈,與民秋毫無犯,此則令小的非常敬佩。然我鐵騎軍新來初到。不識韓帥軍法,隻是初犯,何況”
“我等正有此意!願韓帥首戰用我!”趙弘殷與韓通二人趕緊回敬。
這當中另有吐渾族的白氏父子及本縣縣令。
遼人的強大,人所眾知,鐵騎軍中曾與遼人作戰過的人亦不在少數,乃至有人曾做過遼人的階下囚的。世人都很清楚。如果遼主親身南下,那就意味著這是舉族大侵犯,必有一番血戰。
營批示使及都頭一級軍官的反應讓韓奕憂愁,他特地留意高懷德、趙弘殷與韓通三人聽到這個動靜的反應。高懷德滿不在乎,乃至有些鎮靜,他曾經跟耶律德光親率的遼軍苦戰過。並不以為當今遼軍在士氣和戰力上能賽過開運年間的那支遼軍。
那軍士望了一眼在坐的鐵騎軍將校們,鄙夷地回道:“是鐵騎軍中的人,我們義勇軍中的人都端方的很!”
韓奕之前未見過曹彬,但向刮之前常隨郭威擺佈,幾近形影不離,是見過曹彬的,向深知曹彬並非成心犯上。如果就如許將曹彬趕歸去,未免有些可惜了。
“曹彬,你跟黨都頭出去,明日解纜前。你給我將這首歌謄寫三百份。如果少一份,或者筆跡不太工緻,還是那句話,你哪來的,就回哪去。”韓奕說道。
“魂歸故裡嘍!”
“相公不分是非盤曲,單聽一麵之辭,便送了我鐵騎軍一軍士性命,這未免太草管性命了吧?或許相公是想殺人以立威?”
颳風了,風扯起了紅色的幡帶,收回陣陣颯颯聲響。
“此話怎講?”魏仁浦驚道。
“韓帥教的是!”韓通包管道。
“韓帥息怒!”向抱拳勸道,“曹兄弟既然敢丟棄都城繁華。來到我潞州戍邊,天然不是貪恐怕死之輩。現在恰是用人之時,不如命他戴罪建功。”
愛民之軍到處喜,擾民之軍到處嫌,
“陛下彷彿忘了一件事。”韓奕輕聲對魏仁浦說道。
韓奕笑道:“從戎的如果不好逞強鬥狠。那還當甚麼兵呢?但我軍中一概製止私鬥,有真本領要在校場上公開比過,不準記仇。一旦出了虎帳。上了疆場,不管是誰,那就是同生共死的弟兄!”
殘陽之下是一座座墳塋,安葬著義勇軍與鎮北軍戰死的將士,朝廷欽使魏仁浦當眾宣讀了天子的嘉獎詔令:
“施帥謬讚了。當年隨陛下征河中的豪傑豪傑,非韓帥誰敢言雄?李守貞據困獸猶鬥,我等久攻不下,悍賊卻接受不起韓帥與義勇軍兄弟的雷霆一擊。”韓通言談之間,既是有些自大,又對韓奕表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