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1、一二1、一二三……四!”
全軍股栗,再無人敢犯郭威軍法。
李守貞元氣大傷,再一次沉寂下來,日日焚香禱告,仍然以為戰至一兵一卒之時,便是本身鵲起之時。郭威一邊籌辦攻城,一邊命王三鐵與徐世祿等降將向守軍喊話招降,每夜都有守軍拾繩而下,向漢軍投降。
“老七經驗的是!”世人紛繁說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義勇軍軍容士氣,令人印象深切。韓子仲治軍,以身作則,一絲不苟!”幕府處置王溥在身邊說道。
“京師剋日可有新動靜?”郭威問王溥道。
……
韓奕這話將此役統統有功主將都提到,世人聽了隻會有感激之心,他們已經健忘了韓奕的春秋,變成了一個完整有資格與他們這些老將平起平坐之人。
他洗漱結束,走出帳外時,義勇軍已經繞城跑了一個來回。個個赤著上身,奔在最前頭的恰是韓奕,初升的陽光遣散了薄霧,灑在他結實英挺的身軀,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身後的將士們緊跟在他的身後,看那神情,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勇往直前。
李審見郭威意誌果斷,諸將也惴惴不敢再討情,隻好伏在地上道:“末將願伏法,以謝太尉!”
“太尉不究查末將失策之責,末將已感萬幸了,何敢邀功?”劉詞謙遜道,“此役之功,韓奕韓將軍及鄭州義勇軍居首。”
劉詞比郭威年長,以是郭威稱他為兄,當然如果郭威直呼其官職乃至其名,劉詞也不敢自恃資格深而有不滿之心。
“老八說的是。我與徐軍校固然相處並未幾,但是我與諸位兄弟瞭解之前,便認他為兄了。從本日起,爾等不成因李守貞而輕視於我兄長。現當代道,甲士莫不是展轉隸於諸般將帥的麾下,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從一而終?”徐世祿聽出這是韓奕的聲音,隻聽韓奕接著說道,“他若能從我箭下撿了條性命,那便無愧於舊主,不虧了大節。我王師兵圍一城,城中兵馬敢出城冒死死戰者,不管是誰,就任守而言,都該當受我等尊敬。”
郭威的目光在韓奕的臉上一掃而過,卻問擺佈諸將道:“爾等覺得如何?”
郭威非常對勁地點點頭。
此漲彼消,義勇軍風雨無阻的晨練,卻達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
“齊物太太謹慎了,你在郭某身邊,經理奧妙大事,不是外人,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郭威道,“那李崧聰明一世,何故去惹了蘇逢吉這殺才,殊為不智!”
郭威心道,自先帝劉知遠駕崩,這蘇或人權勢已經大削,如秋後的螞蚱,何必放在心上。
“這蘇或人放肆非常,曾經三番五次欺侮太尉,太尉何必謙讓再三?”向訓說道。
“願為太尉誓死奮戰!”韓奕拜謝。
晨光中,郭威從熟睡中醒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郭威起家脫下本身的紫袍,將它罩在韓奕的身上道:“一功並不敷喜,願子仲再立新功!”
這向訓與韓奕年紀相仿,也是位年青人傑。當韓奕創建義勇軍時,向訓單身一人前去河東,欲投奔劉知遠,半路上有強盜見其壯貌奇偉,覺得是大族之子,便尾隨與他,想擇機劫財。向訓並不惶恐失措,到達石會關後,殺了所乘毛驢,宴請本地的豪傑,說動本地豪傑之輩護送他去晉陽,但是劉知遠並未采取他。郭威見他弱冠,卻俶儻負氣,又有見地智謀,可堪種植,便置於本身帳下,悉心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