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真是裡手!”韓訓驚呼道,大有相見恨之慨。
韓奕卻牽著韓訓的胳膊,往本身營帳裡拉。韓訓非常拘束,不明以是。韓奕道:“徹夜韓兄所獻攻具,小弟頗感興趣,韓兄可否不吝見教?”
回到中軍帳中,郭威問慕容彥超道:
“這又何難?”韓奕笑道,“大膽假定,謹慎求證。隻要肯乾,肯動腦筋,這硝石、柴炭與硫磺,遵循分歧比例,幾次嘗試,總會找出更有能力的配方。另有這鍛造的本領,倒是最難,天下諸鎮,皆有冶鐵軍器場,我鄭州也不例外有,但所產鐵器也僅僅勉強能用罷了。我覺得既然驚駭炸膛,不如乾脆製造一種操放火藥驟燃可爆裂容器的火器,比如用鐵罐盛滿火藥,再填上鐵釘、鐵蒺藜,撲滅引線後,拋投出去。”
這位內殿直韓訓所獻的攻具一經表態,就立即吸引住了韓奕。
“陛下……”
慕容彥超的額頭冒著汗,短短兩個時候以內,一千多漢軍陣亡,近萬士卒受傷。他悄悄地轉頭看了看身後重兵保護下的劉知遠,見劉知遠神采烏青,正瞪著他後背,一言不發。
韓訓聽著舒暢,笑道:“謝將軍吉言!”
劉知遠聽著歡暢,連連點頭。蘇逢吉卻道:“看來郭副使還是應當多讀點書,要不然隻知蠻乾,誤了陛下的大事。”
當即漢軍使者站在城下,衝著城頭上喊道:“大漢天子陛下欽言,幽州兵若能出城請降,許以不死,答應爾等迴歸故裡。倘若不降,城破之時,必誅殺潔淨。”
當初蕭瀚倉惶逃離汴梁,曾留下一千五百名幽州兵幫忙戍守汴梁,及劉知遠入汴,這些幽州兵就向劉知遠投降。幽州早自石敬瑭時就屬遼人,有人以為這千五百名幽州兵留在中原,或許會謀反,為了消弭隱患,劉知遠便將那一千五百名幽州兵殺了個一乾二淨。
“陛下,臣有攻城利器獻於陛下。”內殿直韓訓上前奏道。
義勇軍作為天子的扈參軍隊,作壁上觀。吳大用悄悄地說道:“禁軍也不過如此!”
從寅時至卯時,從卯時至辰時,漢軍守勢如虹,並未能得償所願。此時太陽已經爬上了一竿頭,城下堆集著無數被燒燬的攻具,箭矢積有尺厚,近千死屍橫七豎八地疊在一起,漢軍傷員的哀號聲更是不斷於耳。
劉知遠深知慕容彥超理屈,命蘇逢吉與楊邠二人安慰高行周與慕容彥超和好,又親身將慕容彥超召到禦前斥責,再命彥超向高行周賠罪報歉。
“你我都姓韓,說不定五百年前你我本是一家呢,不如你我兄弟相稱?”韓奕笑道。
城頭上的一名壯漢,恰是幽州兵的統領張璉。張璉大聲回道:“叨教爾主,汴梁一千五百名幽州降卒本日安在?”
“臣惶恐!”高行周拜謝道。群臣也紛繁向高行周舉觴,慕容彥超閒坐在一旁,隻能看著高行周如眾星捧月普通,享用著上至天子下至小校的獎飾,本身卻不敢稍露不恭之色。
慕容彥超感到慚愧,今後再也不敢言稱攻城。城頭上的守軍見漢軍退回,紛繁在城頭上漫罵恥笑起來。
“有‘智’不在年高!”郭威暗想道。
“韓某隻是猜的,不過你這件兵器,是用硬紙裹成,怕隻是噴火罷了,更適合用來守城。”韓奕道,“如果用熟銅製成了一件能夠發射鐵丸的兵器,能力才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