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挨著李守貞而坐的是一名和尚,名叫總倫的,因其自稱會望氣,以為李守貞是真主,因此被李守貞拜為國師。很明顯,這位國師是個酒肉和尚,六根不淨,本日酒喝得有些高了,衝著李守貞奉承道:
“大王,郭威雖是掉隊,不過他此番來攻,兵力稀有萬,帳也虎將如雲,怕是……”徐世祿道。他的話卻被李守貞打斷了:
數萬雄師臥在高阜下,頭枕著滾滾黃河歇息,旗號如林,刀槍如蝗。戰馬嘯西風,氣度軒昂,欲一掃乾坤平戎萬裡。
浮橋方纔搭建結束,諸軍爭相渡河,各不相讓,一時候在渡橋邊混亂成了一團,乃至有人差點喪身黃河。
宴堂中,響起了一陣狠惡的喝彩聲。李守貞的臉,因衝動而更加的紅了,在這一頃刻間,李守貞已經看到了本身君臨天下斜睨八方的那一天。
“太尉典軍,雄師高低同心,同仇敵愾,氣吞萬裡如虎,天然無往而不前。”韓奕回道,“我等願隸太尉麾下,了結君王天下事,博得生前身後名。眼下,我等不過是隻缺一戰。”
“哼,本王典禁軍時,他郭威還在晉陽當小軍頭。本日禁軍中大小頭子昔日都是我李守貞的部下。等郭威領兵前來,我登高一呼,禁軍舊部必會叛變,陣前背叛。再說漢法苛嚴,史弘肇之流禦下極嚴,部下有小過即動輒正法,禁軍軍士們早就心胸不滿了。”
城內的百姓,此次恐怕又要成為捐軀品。
李崇訓將符氏壓在身下,鹵莽地扯下符氏的衣裙。李崇訓呆了呆,閃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副令人銷魂的美好身軀,烏黑的肌膚與小巧有致的曲線令他的喉嚨裡收回奇特的咕嚕聲。
河中府,自號為秦王的李守貞正調集部下大宴。
李守貞的本領也不是吹的!
全軍欣然,各懷鬥誌。
這一起行來,郭威與士卒同甘共苦,小功必賞,微過不責,士卒偶有小病小傷的,郭威動輒親身探視。部下將吏不管賢愚,有所陳請,郭威均和顏悅色,謙虛服從。他已經用從馮道那邊討來的體例,將來源駁雜的軍隊擰成了一股繩,這支軍隊的獨一的仆人姓郭。
“夫人又在亂想了。”李崇訓一身酒氣,他將嬌美的老婆摟在懷裡。美人入懷的感受,讓他體內的慾望升了起來,符氏略帶順從的行動,反而激起他的慾火。
“服從!”諸將拜道。
“彥珂不必多言,本帥自有主張。”郭威撚著鬚髯道,貳內心早有了明白的討伐李守貞主張。
“大王,剋日小僧觀氣象,見有紫氣覆蓋貴府,聚而不散,這是個好兆頭啊,天降大命於大王。大王有天命護佑,朝廷遣郭威匹夫來攻,必致敗回,大王有驚無險也。”
部下嘩然。郭威解釋道:“十則圍之,然攻城之戰,攻者一方十有八九死傷。李守貞乃前朝老將,健鬥好戰,屢立軍功,況城臨大河,樓堞完固,易守難攻。我軍初來,雖士氣高熾,然李賊銳氣仍在,我欲做久困之計。”
李守貞握弓在手,自大地部下們說道:“本王將來果然有大福,必中虎舌!”
“太尉,多運糧草,勞民傷財,恐怕並不太合適。何況我王師兵進河中府,隻要將士悍不畏死,爭強好勝,殺賊建功,李賊項上人頭不過是手到擒來。”扈彥珂道。
諸將道:“長安、鳳翔與李守貞連衡聯盟,如果我軍兵圍河中,趙思綰與王景崇二賊遣兵來援,一旦表裡夾攻,恐怕於我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