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雁南飛,年帆湖畔休。
“我說過多次了,不要當堂聒噪。凡有疑問,固然伸手錶示。”那教書文士微皺起眉頭。
有綽其道。
韓奕氣定神閒,握著克毫,略忖了一番,奮筆疾書,
“軍上這話未免言不由衷了劉德在旁說道。
那文士不由得止步,指著李昉驚奇道:“本來是秘書郎啊!傳聞你在鄆州任職,我正想著去拜見賢弟呢。”
“文伯兄、文伯兄,息怒、息怒,是小弟李昉!”李昉麵前一亮。從速迎上前去。
乾不庭方,
“蘇相公與王相公都想著外放。分開都城是非之地。我焉能不擔憂朝廷?”韓奕道,又強顏歡笑道,“不過本日我等出遊,不必去體貼這些大事。這良辰美景,該當對酒當歌。”
行至鄆州城外一村舍,隻聽一陣孩童的朗朗讀書聲傳來:
“文伯兄羞煞小弟了,我來鄆州任職已經稀有月,竟不知文伯兄已經自京返鄉,忸捏、忸捏!”李昉連連連說道。
登臨高處,極目西北望,天高雲淡。鴻雁南飛,水麵上煙波浩渺,令民氣曠神怡。夕照餘暉未了,一輪彎月早已升了起來。
草屋中的孺子們早就放下書籍,個個擠在窗邊瞅著韓奕看。韓奕信步踏入草屋當中,見這草屋還算寬廣,四周牆壁上刷著白粉,也顯得亮堂,唯有屋頂看上去很有些陳舊了。怕是擋不住下一場大風雪。
李昉恍然大悟:“本來如此、本來如此!走了,史公定是疑蘇公嘲笑本身結髮之妻出身卑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