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晤地點在鎮上的一個酒坊,這家酒坊魏軍頭常來,是治下買賣最好的一家,但本日除了店家卻空無一人,啟事是被朱姓販子包下了,就連餐具也全換成了銀製的,這如果在汴梁並不算甚麼,但在這荊山鎮,倒是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全軍被狠狠地練習了一天,待那黑麪魏軍頭一聲令下,將士們暗鬆了一口氣,拖著怠倦不堪的雙腿各回各的營房。
摸近敵寨是如此的輕易,被敵軍包抄也是如此的輕易。這莫非是就是一個圈套,等著本身直挺挺地跳將出來?
“請將軍隨我來”朱七微一躬身,走在前頭。
“謝您吉言,乾杯”
朱七看上去非常絕望:“看來這也是陛下與王相能人所難,原覺得魏將軍會有體例偵知,卻未推測此處。罷了、罷了,待我歸去覆命,此事揭過不提,再遣彆人也罷。”
“不好,中伏了,快逃”
“將軍是識貨之人,不瞞將軍,這酒並非我大周之酒,而是產自江南,傳聞是南朝皇家禦用之酒呢。”朱七解釋道。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魏某等候現在已經多時了”
落日西沉,一輪紅日染紅了荊山下週軍虎帳,淮河河麵上亮光如鏡,閃爍著刺目標金光。
“不,這絕對不可。人多嘴雜,曉得的人越少越好,朱某之以是在這裡與將軍會晤,防的就是你軍中健兒們多嘴。”
魏軍頭貓著身子,悄悄上了岸,謹慎地張望。暗澹的月色中,四野裡無人,隻要颯颯的風聲吹倒野草的聲響。
緊接著,火光四起。野地裡俄然冒出了無數的軍士,甲衣在火光中閃著亮光。
不
“將軍豪氣,王相公然冇有看錯河東舊人。”朱七再次擊掌獎飾,卻道,“但將軍莫不是覺得,憑你部下兩千人馬,能夠攻到塗山對岸嗎?”
“陛下?”魏軍頭又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