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冇有答話。韓熙載正視本身的忠臣身份,不與韓奕暗裡會晤,但是在韓奕看來,那一不值。
“侯爺與韓大少,莫不是傻了不成?”
“我幼時偶見有人彈奏琵琶,便喜好上了琵琶,家父見我喜好,便請了幾位琴師,我今後一而不成清算,無一日不成無琴,近於魔道了。”周憲含笑道,暴露幾顆貝齒,分外都雅,讓她少了些拒人於千裡以外的隔閡感。
“在夢裡,因為你,我來到這個天下,因為你,我無數次在惡夢驚醒,而每當我蒙受重創昏倒不醒之時,總會在夢裡聽到你彈奏琵琶……這世上最奇妙的事情莫過於此了……我曾以為這是上天在玩弄我,但當我逼真地見到你時,我信賴這世上,真有神蹟存在……”
“徒弟領進門,修行在小我。看來你天賦驚人呐。”韓奕笑道。
韓奕站在一處涼亭下,遠眺著寬廣的江麵,儘力地理清心眉目:
“都是愚兄嘴笨,賢弟莫怪。愚兄本日定不會讓賢弟絕望而歸。”
“噗”
“韓某一時衝動,還望周家娘子恕罪。”
“賢弟休要說這話題。這是你們仕進的人想的事情,人貴有自知之明,我韓成績是個布衣百姓,不懂甚麼國仇家恨,也冇有才學去報效朝廷,我儘管本身歡愉便是。”
“那好吧,小弟恭敬不如從命。小弟終要北歸,隻恨未能與令尊相認,一敘宗族親誼,堂兄莫非不能助我達成所願?”韓奕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