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侯是武將,他雖曉得文章義理,也能寫一手好字,卻冇傳聞他有七步成詩的本領。範相公,不如就方纔那首姑息一下?我等武將,隻要會兵戈便是,管何為麼詩文呢?”
“婉兒謹遵伯父伯母之命。隻是婉兒此去,不能常在二老堂前奉養,願二老許我常返來儘孝。”李小婉低頭再拜。
“朱阿三,你叫甚麼叫?倔驢似的”
“兄弟,你這設法實在不錯,我等佩服至極。不如你打頭陣,我等為你伐鼓壯勢”其他迎親的諸位將軍們明知此人在開打趣,都在旁調撥,唯恐天下穩定。
“時候不早,不如喚新娘子出閣,早早隨婿還家拜堂?”
“北海侯,作一首”
將翱將翔,佩玉瓊琚。
韓奕心中暗惱,倘若讓他“疆場秋點兵”或者“大江東去”,或許“不在話下”,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搜腸刮肚卻找不到一首應景的“新詩”。要知他早幾前天還特地背了很多前人所作的催妝詩,覺得這隻不過是個走過場罷了,哪想到李轂恰好要他自作一首,這可真難為了他。
“並非我範或人特地難堪韓侯,實是李相公這個做仆人的,出了這困難。眼下離日落還早,北海侯另有大把的時候能夠去想。詩作的好不好並不打緊,關頭是要出本技藝,方顯出迎娶李家好女兒的虔誠之情。”
書到用時方恨少啊,韓奕感受本身像隻猴子,被人圍觀,是進不能,退更是不成能。
吳大用捏著下巴,圍著那胡床轉了兩圈,彷彿恍然大悟:“嘖嘖,真想不到啊,朱阿三也是有學問的,小弟受教了”
吳大用屁顛屁顛地不知從哪找來的一張胡床,一邊扶韓奕坐下,一邊嚷嚷道:
“當然能夠,隻要應景便可,詩詞本是一家嘛。”範質答道。
那陳氏意猶未儘,又拉著李小婉千叮呤萬叮囑,彷彿要割去心頭肉,直到最後連範質也感覺過分份了。範質輕咳了一下嗓子,輕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