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公稍待!”韓奕抱拳道。
“青州?”符彥卿滿麵猜疑,“昔日楊光遠據青州叛,符某倒是在青州駐過一段光陰。”
符彥卿心中格登了一下,他曉得韓奕所問的當然不是遼人天子如何如何,而是晉國天子石重貴,老臉一紅:“陛下已經被遼兵解往遼境,符某無能,不能安邦定國,有愧陛下昔日隆恩。”
“符相公這是往那裡去?”韓奕遠遠地問道。
“好一個局勢所趨。”韓奕舉起酒杯道,“當浮一明白!”
“此地離徐州另有百五十裡,四下賊寇多如牛毛,符公雖弓馬純熟,但單槍匹馬亦不成不謹慎。”韓奕道。
廣漠的荒漠上,彷彿到處都是逃生的前程。符彥卿與遼人非常狼狽,他們徒勞無功地奔逃,但不管符彥卿與遼人向那邊奔逃,總會被占絕對上風的義勇軍堵住。
“杜威、李守貞二人,身為統兵大將,擁數十萬,卻纏足不前,賣國求榮,終致晉祚不繼。符某與高公手無雄兵,見局勢所趨,隻好臨時臣服胡虜,以待明主雄起。”
遼兵相互嘀咕著,有人妄圖強行突圍,有人希冀符彥卿能壓服這義勇軍退走。
耶律德光當然還記取陽城之恨,符彥卿心驚膽顫地將此事揭過,好歹保住了項上人頭。耶律德光在汴州城內,穿上了龍袍,戴上了通天冠,覺得如許便是中原天子了,卻放縱遼兵四周打草穀,又將符彥卿這些投降的晉藩鎮節度使放在身邊,感覺放心些,廣受四方進獻,大縱酒作樂,常常對勁洋洋地對晉臣說:
韓奕見符彥卿也有此心,笑問道:“符公是擔憂遼人勢大嗎?或者是說,符公這是在張望?”
符彥卿內心非常驚奇:“就怕劉公不敷以成事。”
酒過三巡以後,韓奕見符彥卿早就頭重腳輕,看來符彥卿公然不太善飲,就命人將他扶去安息。
符存審平生交戰無數,傳聞從無敗績,四十年間位及將相。其有九子,皆為名將,最傑出無能的符彥卿是其第四子,人稱“符第四”。陽城苦戰,耶律德光倉惶騎著駱駝奔逃,契丹人害怕符彥卿的英勇,見到馬匹生了病不吃不喝,便謾罵說:“這必然是符王在拆台。”
劉德等人魚貫而入,韓奕一一貫符公先容,世人落座,紛繁敬符彥卿酒。符彥卿雖不善喝酒,勉強對付,他看這勢頭,這韓首級不想與本身難堪,但這酒肉接待,非常一番美意,本身卻還未曉得韓首級的名姓,他又一次感覺本身像是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遂旁敲側擊道:
遼人鎮靜不安,嘰哩呱啦地叫著。符彥卿強穩住心境,他曉得東南群盜蜂起,卻未推測強盜如此猖獗,剛至宋州地界便趕上一幫。
“軍上,為何單單要三隻羊?三隻羊隻能塞牙縫。”朱貴待符彥卿走後,問道。
“義勇軍殺的就是遼人。”符彥卿心想。固然如此想,他更擔憂義勇軍是不是將本身也趁便當作仇敵殺掉。
在此環境下,劉知遠感受機會成熟,他在太原稱帝,不改國號,仍用石敬瑭天福年號,以示不忘先帝,也藉此安撫民氣。他假惺惺地領兵東迎淪為階下囚的石重貴,石重貴正要被契丹人解往北廷黃龍府,早就過了恒州多日了,以是劉知遠又率兵回太原,好似個人出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