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將軍覺得我是特工?”魏仁浦驚奇道。
“本來是馮相公孫侄輩,魏某失敬了。”魏仁浦趕緊道,“馮相公夙來德高望重,就是遼主也禮敬有加,想來吉人自有天相。”
後唐明宗曾經娶了個妃子王氏,因貌美而號稱“花見羞”,先冊封為德妃,後又進封為淑妃。這李從益是明宗的季子,自小就由王淑妃扶養,王淑妃固然在明宗活著時權傾後宮,但在明宗身後,王淑妃非常安份,經曆過李從厚、李從珂、石敬瑭、石重貴幾位天子,謹慎翼翼,隻求得本身母子安然。不料,蕭瀚強立李從益為帝,李從益不過是少年人,王淑妃很有自知之明,以為大禍不遠了。汴梁內百官可不管這些,儘管膜拜,這無異於將這對母子奉上了死路。
護聖、奉國彆離是侍衛親軍兩大主力,前者是馬軍,後者是步軍,新朝擔當了前代的號角,以劉知遠的親信軍隊為骨乾,連續又整編了前代的禁軍精銳。除此以外,另有控鶴、興順、功效、廣銳、威順、忠衛、歸捷等軍,或空有其號,或獨一少數人馬,戰力低下,也是對前代的擔當。不久今後,殿前軍的力量也獲得晉升,成了禁軍體係中另一大支柱。相對來講,韓奕的義勇軍固然算不上最精銳,但體例完整。
“但願如此。”馮奐章道,眉頭舒展,閃現憂愁之色。
“哦!”韓奕聽到這個名號,長噓了一聲,“魏大人這是從河北來?”
對於韓奕來講,或許最令他欣喜的是,他獲得了一幅後梁末帝的書法作品,筆勢結密,頗得羲、獻之法。
“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現在我們有錢了,我們將汴梁城吃個遍!”韓奕笑道。當年楊劉潰敗以後,他曾向鄭寶承諾要將汴梁城吃個遍,現在在鄭寶將近健忘的時候,韓奕還清楚地記得。
韓奕見馮奐章沉著下來,便命他領兵先回鄭州,心想那馮道一貫明哲保身,天子輪番做,他的官倒是一升再升,想讓他死的人還未出世呢。但反過來講,這世上如果多些馮道如許的並無小我野心的人,起碼不會更糟。人的名,樹的影,馮道都成精了,就韓奕來講,他是極佩服馮道的為官之道。馮道也是劉德的崇拜偶像。
“我輩豈是蓬蒿人?我魏仁浦並非不學無術之人,我必然會出人頭地的!”三十七歲的魏仁浦在心中悄悄發誓道。頭頂上的夏季,固然烤得他滿臉油汗,卻讓他的心熾熱起來。
臨時輕鬆下來的韓奕,騎著馬帶著鄭寶等二十餘騎在汴梁城中閒逛,這是他第二次來汴梁。護送劉知遠過鄭州時,他特地讓鄭寶跟本身來汴梁。
韓奕辦完了差事,向天子告彆後,本身又去拜訪楊邠、郭威與本身頂頭下屬史弘肇。他剛走出侍衛親軍司衙署,就見馮奐章氣急廢弛地走過來。
行至鞏縣時,馮奐章領著一個衣衫不整的文士來見韓奕。那中年文士是一副落魄的模樣,麵龐肥胖,大抵是因為走了很多天的路,一雙靴子磨破了幾個洞,暴露腳指。
鄭寶在馬背上的工夫倒是越來越好。
竇貞固等人高呼,劉知遠在眾星捧月的氛圍當中連連點頭,特彆是竇貞因當年與劉知遠一起臣事石敬瑭,私交相稱不錯。前朝百官並無一人對劉知遠稱帝表示不滿,劉知遠心中最後一顆石頭已經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