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口大張,顧目四方,龍威浩大,吞吐不定,卻將龍身作繩,勾連表裡高低,凝集一身力量!
遠處,西部都尉所屬一乾兵將俱皆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個個麵色嚴峻、憂愁,不由自主握緊了兵器。
薑黎臉不紅氣不喘,一掌拍開董羿戰刀,拍散真氣,一掌覆壓下來,似黑雲壓城!
董羿還了一禮:“董羿,見過薑兄!”
“不當,都尉既是承諾此人,我等若懺悔,難道陷都尉於不義?!”
“都尉!”
“那該如何是好?!”
薑黎的真氣不但渾厚如海,並且熾烈如昊陽,又精純非常,在他雙掌揮動之間,就好似修建起一座火山囚籠,董羿左衝右突,竟不得脫!
當然,董羿也並非渾然無事。
沉吟半晌,道:“我觀都尉已經五品中的武道修為,十二端莊當打通了五六條。戔戔鄙人之武道修為忝為六品中,反比如都尉高了一品。都尉,不若我二人賭鬥,以十招為限,若十招過後,鄙人冇能擊敗都尉,那麼鄙人一言不發,回身就走。若都尉在十招以內被我擊敗,就請都尉撤兵,如何?”
固然跟薑黎一戰,實在辛苦,是他真正麵對的第一次艱钜的戰役。但收成也實是不小。藉著薑黎的壓力,不但持續打通了兩條經脈,還新創出一式殺招,一式守招。
若動起手來,當不是敵手,即便麾下兵馬一擁而上,或許能拿下此人,但也不曉得會死多少,傷多少。
說著,回身就走:“都尉身受重傷,還是撤兵歸去養傷去罷!如有閒暇,鄙人再來拜見都尉。”
“戰龍式!”
“荒誕!”董羿內心千迴百轉,卻道:“兵貴神速,錯過徹夜,羌蠻增兵,強者來臨,我如之何如?!我勸中間快快退去,不然兵器無眼,莫怪本都尉揮兵圍攻,刀下不包涵麵!”
“好!”薑黎高叫一聲,麵色一肅,雙掌昊陽一合:“都尉,接我最後一招,夕照!”
董羿微微一笑:“薑黎的確短長,我不是敵手。並且他部下包涵了!”
隻一聲輕響,董羿一刀竟斬落不下,被薑黎輕描淡寫一掌托住!
一式潛龍出淵,轟然斬開氣牆,向薑黎胸腹之間斬去。
董羿哈哈一笑:“接招!”
一身高低骨頭嘎吱作響,皮肉通紅,經脈被炙烤的痛苦,讓他將牙齦都咬的浸血!
“第七招!”
“哼哼...”董羿聞言,幾近被氣笑了:“胡言亂語!薑兄,我看你並非羌蠻,又非腦殘,竟何出此言?龍耆三城多麼首要,你莫非不知?為何要為羌蠻做事?我諸夏苗裔,竟為羌蠻阻我,實在是數典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