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如此一來,雷哲等劣等生大多數時候都淪為場外烘托,常常看到族兄們暗自苦修了一年半載的壓箱底絕招大放異彩,都情不自禁地喝彩出聲,恨不能以身相代,親身上場拆解一番。
當時候,雷哲一家還隨祖父住在山上的族長大宅,享用著最周到的防備保護,但是也是在那一戰,祖父與山蠻酋長兩敗俱傷,不久即逝。
精鐵戰刀應斧而折,雷力噴血倒跌出去,不知死活。
伉儷二人一擅刺探追蹤,一擅硬戰攻堅,相輔相成,合稱“羽山”,意謂如羽之輕,如山之重,實乃該部山蠻酋長的左膀右臂,十多年來戰績彪炳,直令周遭百裡的各個部族談之色變。
那還是七八年前,山蠻儘起上千懦夫,強攻雷氏部族的盜窟,兩邊浴血廝殺大半日,傷亡慘痛,山蠻見取勝有望,方纔主動撤退。
此人天生神力且又練就了一身刀劍難傷的硬功,配上黑鐵重甲、青銅重斧,一脫手即予人重山壓頂之勢,擋者披靡。
山甲麵色一緊,手中重斧更增三分勁力,捲起狂飆陣陣。
眨眼間,宿世曾耐久受詭計論苛虐的他,腦中便已閃過諸多猜忌,又忍不由想起前次山蠻來襲的景象。
在這相對封閉、以物易物的雷氏部族,財帛的看法聊勝於無,與之相反,名譽的感化被無窮放大,馳名譽說話纔有人聽,是以名就是權,名就是利!
武功最高的雷力更是一躍三丈,來參加中堆積青銅刀劍處,手腳並用,將刀劍擲向四周的少年。
“嗚嗚……”
即使如此,雷氏部族的寨子也給毀得七零八落,婦孺死傷頗多,部落元氣大傷。
緊挨著跪坐在最核心,雷硠胖乎乎的手拍了拍雷哲的肩膀,滿臉鎮靜。
即便如此,同齡人中的佼佼者還是很輕易收成不菲的影響力和凝集力,終究這影響力和凝集力會演變成他們人生的第一筆名譽,亦是他們培植羽翼,爭權奪利的啟動資金。
同一刹時,疤臉雷力的暴喝傳來:“敵襲!遁藏箭矢!”
……
“吼……”
雷力忽地引頸長嘯,聲震山野,顯是在向族人求援。
唯有像公子駿那般百年一出、少大哥成的真正漂亮,才氣成為大師眾口一詞的“天賦異稟”,餘者亦隻要寥寥幾人能夠讓族人們笑讚一句“好後生!”、“好小子!”,已是莫大榮焉。
雷陶方纔十五出頭,比雷舉小了一歲多,但卻生得五大三粗,不管筋骨勁力,還是真元內力,都略勝雷舉一籌。
雷觴、雷輜掉隊一瞬,一樣如此施為。
山甲乃羽鵠之夫,人如其名,宏偉如山,身披重甲。
白芒爆開,石屑迸濺,本來竟是兩枚菱形尖石。
本來鋪滿積雪的素白山坡仿似正被混亂汙漬飛速吞噬,密密麻麻的黑黃人影嗷嗷怪叫著衝了下來,斜刺裡截斷了出穀的門路。
雷觴、雷輜先是一喜,曉得族中救兵已到穀外,正在衝破羽鵠所率山蠻的阻截,旋又麵色一苦,他們本就在山甲的漫天斧影下左支右絀,岌岌可危,現在山甲儘力發作,連施殺招,兩三回合就令他們慘哼挫退……
他們個個身披皮袍,頭插禽羽,項戴獸牙,手持的長矛似的兵器更是粗糙粗陋,或是竹矛,或是以鋒利的鹿角或獸骨為鋒芒的木矛,隻要少部分利用的是銅鐵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