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們村之前都是平安然安，從冇有鬨過甚麼怪事。不說大家吃飽，但就是碰上個災荒年景也冇餓死人。成果此次出了李春這妖孽，家家戶戶都快過不下去了。眼瞅著春耕就到了，也不知本年能不能有個好收成。幸虧縣太爺開恩，免了村莊本年的賦稅。唉……”

“砍完了樹啊，你們記取清算清算，扔邊上曬乾了，也能拿歸去燒幾天柴火。”一旁劉村正扶著柺杖，指著兩人。

“老爺顯靈了！”

饒是以劉村正這一把年紀，也被這等醜惡的邊幅給嚇了一跳。

孟姑婆以頭搶地，伸直的身材微微顫栗，“主上，奴婢不知，奴婢乃主上點化傳道之人，如何敢暗害主上？”

“滾滾，你個憊懶的夯貨，能做甚麼事。”正舞動著斧頭的劉喜不耐煩地打發道。

許結巴跪坐在前，被神像嚴肅肝火給驚嚇得不敢轉動，俄然聽到這一句，身材像不受節製似的縱身跳起，雙目當中綠光閃過，神情莊嚴，站在神像前，“小人在。”

劉村正佝僂著身，點頭感喟，一幅嫌棄的模樣。轉頭俄然看到一個灰衣人不知何時呈現在村口，頓時迎上前去，問道：“客人從那裡來？老朽是本村村正……”

這灰衣人長得奇醜非常，麵上脖子都有著厚厚的毛髮，一對死魚眼下是黑乎乎的鼻子，鼻孔外張，唇邊有幾根黑長的髯毛，微微顫栗著。

“喜哥哪的話，我跟您乾活哪敢不賣力量。”劉方憨笑道。

灰衣人站在江邊的一塊裸岩上，鼻翼悄悄吸動，目光遠遠瞭望著遠處星盤散落的村莊，影影綽綽中有幾縷炊煙飄零。

“大伯放心，這樹我早想砍了，看著就礙眼。這回李大夫婦死了還吊在上麵，更是倒黴了。”叫劉喜的村民手裡拿著把斧頭，擁戴著說道。“劉方，你明天可得賣點力量。”

“有個醜漢闖進村莊裡去了，也不知是甚麼人，你們倆去小我，快跟著看看。”劉村正捶了捶後背，指著村莊方向說道。

……

許結巴發覺到神像的異動，生硬的麵孔上多了絲活力，目光更加熱切起來。他自幼口吃，說話倒黴索，常被村裡人嫌棄嘲笑，連結婚說媒的人都冇有。但自信奉城隍老爺後，老爺賜恩情，他口吃全消，厥後又見他勤奮肯乾，被選為神使，使得他對城隍神信奉果斷非常。

俄然間大廳內一陣陰風乍然囊括而起，端立不動的玄色神像兩眼迸射出綠色的光芒。

“領命。”

“如何了村正？”正砍樹的劉方劉喜兩人聽到動靜，停下斧頭，朝劉村正這邊看了過來。

“嚦――”

滄南縣以北，一棟僻靜陰暗的老式修建。

灰衣人凸起的雙眼掠過村莊，直勾勾地盯著村莊內的某個方向，對於劉村正的扣問充耳不聞，彷彿渾然冇有看到這小我普通，邁著步子直接就朝村內走去。

“彷彿就在四周。”

“孟*******森的大廳再次溫馨下來，玄色的神像眼裡的綠光動然大熾，玄色的雕塑麵孔俄然新鮮了起來，朝跪坐在前的孟姑婆嗬叱道。

一間陰沉的大廳內，上百小我影黑壓壓的蒲伏在地，嘴裡唸唸有詞。

“求城隍老爺保佑！”

“我可不貪這點柴火，冇出處的被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