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一聽,鬚髮皆張,明顯是怒極,但心中也是悄悄叫苦,要不是他女兒和梁師都之子梁舜明有著婚約,兩人又要出來遊曆,那裡會碰上這等凶人,現在這一對小後代是生是死都不知,真可謂無妄之災,他想到這裡,倒也偶然戀戰,抽身便退。
他畢竟是老於江湖之人,略一惶恐,便是氣沉丹田,一個千斤墜使出,在空中平空矮了三尺,堪堪避過這一式殺招,心中正待光榮之時,餘光瞟見身後跟來的兩個長輩,正待叫不好之時,便見那秦穆雙手一變,手中印法化為錘法,吼怒之下就往那來人身上砸去,那兩人不過是二十出頭,那裡有他這麼敏捷的技藝,隻聽哢嚓兩聲,這厥後的兩位青年便是胸前凸起,倒飛了出去。
他已經達到江湖上一流妙手的境地,這一脫手可比少女更是暴虐,隻見他刀身微顫,在空中嗡嗡作響,刀鋒刮向秦穆腰腹之間八九個大穴。
當秦穆截下第十支匈奴馬隊之時,已經是一個月不足,他在那巨石上刻下的三句話已經跟著這南來北往的江湖人士傳遍九州,讚者有之,罵者亦有,但最多的,倒是那報以冷眼,挖苦他螳臂當車的。
他這話固然是在罵劉武周,那山下世人,哪一個不是這般貨品,當上麪皮發熱者有之,惱羞成怒者浩繁。
現在這秦穆在此截殺突厥人,壞他大事,還在他的地盤上肆無顧忌,他怎能忍得,他與梁師都號稱鷹揚雙將,卻被江湖人士笑稱突厥雙犬,突厥人如果感覺他不堪大用,這天下那邊另有他的份?
他手做槍尖,泛著寒光,滿身高低微微顫抖,帶著那手掌高低跳動,那老者那裡知他會有這般奇特的招式,一時不及,已經被他的招式覆蓋,不得抽身,他隻得右臂一揚,長刀便要斬下,秦穆卻彷彿手中有眼普通,俄然伸開,滿身骨節作響,整小我又是長了一尺不足,恰好打在那老者的胸前,真氣一吐,那老者眼中的神光便已經不見了。
隻見那步隊不過二百人之多,但氣勢沉凝,便知這宋金剛領兵之能,當年宋金剛投奔劉武周之時,劉武周聽他能征善戰之命,不但封他宋王,更是分了一半家財與他,可謂正視之至。本日見他能帶出如此強軍,也算是劉武周知人善任。
隻聽一聲嬌喝,一小我影從頓時躍起,雙足在這山勢上連點幾下,便躍上巨石之旁,她臉孔鮮豔,身形凹凸有致,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隻見她腰身一轉,右手解下腰間長索,便向秦穆打來。
秦穆端坐於那巨石之上,向下望去,冷冷開口說道:“劉武周身為漢人,甘做外族之犬,另有何臉孔姓劉?不知其百年以後,又有何顏麵去見他劉氏先祖?”
秦穆彷彿此時方纔有所反應,隻聽他悠悠吟道:“敢有諸侯北麵稱臣,亂華夷者,吾當――擊之。”
有一人倒是驚怒交集,便是那權勢包括雁門關一地的軍閥――劉武周,他憑藉於突厥,曾經向畢始可汗獻過美女財帛,突厥由此冊封劉武周為“定楊可汗”,送他“狼頭纛”,他背靠突厥雄師,又有北麵來的良駒,聲望大振,模糊有著霸主之資,西麵更有那梁師都為他師兄弟,也是舉旗造反,二者雖有肮臟,但旁人常常將兩股權勢算作一股,更是不敢招惹其人。
可秦穆那裡是隻捱打不還手之人,他略一行動,秦穆便是腳指一動,抓在那巨石邊沿之處,滿身像長在這巨石之上普通,腳做根莖,身化遊龍,手臂更是筆挺伸出,滿身成為一線,化作一條長槍普通,向老者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