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不但青城派的那兩人麵如土色,戰戰兢兢。就連一旁的令狐沖和儀琳都神采大變,令狐沖更是嗆的一聲抽出了腰間長劍。
秦穆頭也不回,望向田伯光拜彆的方向,嘴上答覆道:“這世上蠅營狗苟之人太多,真脾氣的人太少。你令狐沖算一個,他田伯光若不是淩辱婦女,也能算一個。我留彆性命,是我憐他脾氣;斷他手臂,是我討厭他作為。善惡不相抵,再說,若人生必定要有些仇敵,我甘心讓我看得上的人來當!”
“那好,還煩請見教!”
他話說完,又對田伯光疾言厲色的說道:“你冇了隻手,不是另有那一身的輕功,怎地跑不掉活不下去?右手冇了,左手拿不起刀?何必做出一番娘們作態,忒地噁心人。”
田伯光聽到這話,又是驚奇又是憤怒的說道:“殺人不過甚點地,中間武功高強,要我這部下敗將的武功又有甚麼用?就是為了熱誠我麼?”秦穆大笑:“你哪曉得,我平生無甚愛好,第一便是觀儘天下武學,你當我那鬼刀三式是如何創出來的?倒是我將數十本粗淺秘笈我一一試煉,偶有所得。”
“青城派,餘滄海阿誰矮子麼?你歸去奉告他,向來隻要我們日月神教被人說滅人滿門,本日還不足掌門能下此毒手,真是刮目相看!來日遇見,還請他多多‘指教’何故如此心狠手辣”
他說完這話,又一指中間的儀琳說道:“這位師太,何曾做過一點好事,起過一絲歹意?怕是平時連隻螞蟻都不忍傷害。本日你將她劫來,若不是有令狐兄弟搏命相救,她是何運氣,你又可曾想過本身與她無冤無仇,素不瞭解?”
秦穆在一旁用刀鞘一格,手腕一轉一拍,就見那人四肢亂舞向來處飛去,秦穆轉頭向令狐沖問道:“這可就是那‘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令狐沖大笑道:“是極!是極!”
“秦穆,你可來河北尋我。”
這話讓田伯光生生站在原地,心中又是冰寒又是氣憤,話語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拜您厚賜,卻不知中間姓甚名誰!”此時可知,他不是像方纔那樣心灰意冷,隻是嘴硬,而真正的是心中發狠,仇恨不已。
此時俄然樓梯上腳步聲響,上來了兩人,身上卻穿戴青城派的道袍。他們二人看看秦穆,看看令狐沖,目光又轉過來看儀琳,神采間甚是無禮。
田伯光聽完,倒是半響不語,後又恨恨的說道:“中間這番話我記著了,本日之賜,必有後報!”
令狐沖笑道:“這是貴派的看家招式,你怎地會冇聞聲過?你轉過身來,我演給你瞧。”那人罵了幾句,出拳便向令狐沖打去。
田伯光出道以來何曾吃過如此大虧,胸腔中一股肝火直衝腦門,此時他落空慣用的右手,倒也做不出甚麼行動,隻是調子淒厲的對來人喊道:“中間真是好技藝,可我田伯光與中間素不瞭解,下此狠手,中間不感覺殘暴麼?”
卻聽令狐沖長歎一口氣,寂然說道:“我自知打不過你,你方纔又救了我一條性命,我是斷斷不能恩將仇報,隻是你也說過,這儀琳師父,半點惡事都不做,隻求你本日放過她性命,我令狐沖要殺要剮,也就隨你了,不然,即使不是敵手,我便是拚卻性命,你也休想能妄為半步!”
隻聞聲“啪啪”兩聲,世人甚麼都冇看清,便見那口中汙言穢語不竭的地上之人雙頰腫的老高,再也說不出半個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