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東南邊沿山穀出口,一道滾滾大水順陣勢奔湧而出,其高數千丈,寬有兩百多裡,把四周山體震的簌簌顫栗,便連空中都震驚不休,足足分散出千裡之遙才稍顯溫馨。
“萬梵刹?”黑袍修士微感驚奇:“當年我十人交友,彷彿並無萬梵刹和尚,莫非有人削髮做了和尚?”
半日以後,前大衍皇朝禁軍統領吳侍龍護送四皇子與班魯出發,一道白光劃破天涯,直往怒江龍宮而去。
羅天生並無貳言,便於此地旁觀怒江風景,又把神念掃過,隻感覺這怒江泉源水行氣味之重,比平常大江大河不知濃烈多少倍,心中讚歎,隨口問一句道:“我北陸洲以外,海疆廣漠無邊,蒼梧山脈位於北陸洲西北邊沿,這怒江水流,莫非與洲外海疆也有相連?”
龍圖皇朝西北極地,一座連綴十餘萬裡恢宏山脈深處,一道道非常龐大的水流聲此起彼伏,彷彿千軍萬馬奔騰不休;而山脈上空極高處,漫天水汽凝而不散,把整座山脈掩蔽大半。
青年修士在半空躬身,恭敬道:“多謝神僧。”而後又轉過身來,微微拱手:“冥宗吵嘴雙子,好久不見!”
羅天生悄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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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扳談半晌,說了奚青青即將破境之事,又談五行劍宗合一和當年古神疆場之事,感慨很多。
“是。”龍人宗師並不坦白,點頭笑道:“此事不算甚麼隱蔽,那連通之處,恰是怒江江眼。此次真龍大典召開之地,便要通過怒江江麵前去。江眼一樣安插陣法,除我怒江龍王以外,旁人難以開啟。”
羅天生微微點頭,不再多問。
羅天生正要說話,卻見西北天涯,又有兩片水雲破空而來,一前一後落地,倒是吵嘴雙子和韓澗,落地以後立即與羅杜二人聚到一處,很有幾分靠近之意,相互拱手作禮。
班魯看看空中那位嬌俏女孩兒,再轉頭看看羅天生,嘴上不言,心中悄悄嘀咕:“玉小巧這小妮子,的確挺合我的胃口,羅天生這傢夥如何曉得?”
幾近同一時候,遠在大衍皇朝西北邊疆,與龍圖皇朝交界之地,也有一名怒江龍使帶領兩名青年修士飛往怒江;這二人身著吵嘴各彆,一人身披白布大氅,頭戴一隻陰陽朝天冠,手中握著一隻白布長帆,其上白氣環抱,四周氣溫亦為之降落很多。
“是公羊管家當年贈送的禮品。”白子伸脫手背,暴露那一道人形秘紋,淺笑道:“當日公羊管家所贈兩隻泥偶屍傀,我二人煉化以後,已成為神魂秘紋,與識海神宮相連;而我冥宗功法特彆,兩人各修一半,互有補益。這神紋也與功法如出一轍,正對應我二人資質,此中奇妙無儘,至今隻是開端把握。”
公羊管家所贈禮品各自不凡,便如班魯所得上古鑄煉秘術,於北陸洲已然絕跡,無數鑄煉宗門求而不得。而那太歲莊主竟然順手送出,手筆之大可見一斑;而那一顆浮世寶珠,現在心神灌注,足以查探千裡之地,能改風水氣象,便是萬象門文籍以內,也冇有此類寶貝的記錄,更有很多神妙之處尚需摸索,可謂妙用無雙。
兩人一獸降落空中,恰是怒江龍使和杜無冬另有那隻五色羧羚。
龍人宗師麵帶笑意,道:“將近半年之前,蠻公子找到這處泉源,投身跳江,要找我族龍宮地點;那避水犀牛深切怒江千丈,但我龍宮大陣多麼神妙,久尋未果之下,蠻公子便在江邊等待,直到巡海夜叉發覺,稟報守江龍衛,這才把動靜傳到公主耳中,促進這一段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