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正平滿臉苦笑,再次傳音:“且忍一忍,總要有個掌門的模樣。”
“是嗎?”令狐少延微微點頭:“你們本命劍上,都有四宗弟子鮮血,騰山嶽之前待你們不薄,現在冇有半點骨氣,留之何用?”
“各位。”令狐少延稍稍正色,慎重道:“我師父和各位峰主骸骨未寒,昨夜之事猶在麵前,固然首惡已誅,但土行峰弟子尚未懲辦,大師覺得,該如何措置?”
“哎!”令狐少延叫苦不迭:“早知如此,就該大哭特苦,大師一起賣慘,不管如何也要把老掌門留下,有他白叟家坐鎮,我們五行劍宗不欺負彆人便是好的,又有誰敢來欺負我們!”
令狐少延把先前決策報告一遍,而後感喟道:“畢竟分屬同門,並且滕北鬥已除,殘剩弟子也掀不起甚麼風波;阿誰喬景和項勝利資質不凡,殺了有些可惜,便留他們一條性命,隻判他們知過能改,助我重振宗派聲望。”
三十餘位長老並不答話,各自微微躬身,而方中平也如其他長老普通拱手而立,輕聲道:“統統服從掌門叮嚀。”
“五行劍宗掌門,在北陸洲已然有一席之地。”羅天生笑言一句,而後正色道:“令狐兄,那些火劍宗餘孽,你是如何措置?”
羅天生不再多說,腳下寶靴微微閃光,身形騰空而起,往火行峰山腰飛去。
馮厚德本就是土劍宗出身,與這些弟子很有豪情,趕緊半跪在地,大喜道:“多謝掌門恩情!”
剛正平還要再說,隻見令狐少延,眼中精光大放,喉結高低顫栗幾次,抬手揉揉鼻子,口中連呼“好香,好香”,一邊說著,一邊轉頭往西北方看去。
包含喬景在內,統統土劍宗弟子齊齊叩首,很多人並未說話,也有很多人齊聲拜謝:“多謝掌門寬恕。”
羅天生大笑,正要說話,卻聽令狐少延又“咦”了一聲道:“先前隻顧喝酒,冇有重視,青青女人去了那邊,如何冇有與你同來?”
“騰山嶽叛變五行劍宗,自取死路,我卻不肯趕儘撲滅。”令狐少延轉頭看向五座山嶽,拱手一禮,而後緩緩說道:“現在五派合一,恰是用人之際,你們能夠將功贖罪。從本日開端,你等補葺廟門,重修宗主峰,由馮長老暫代土行峰主之職,親身監督。”
令狐少延深思很久,緩緩點頭:“便讓他擔負金行峰主之位,至於歸海連京,若敢打我五境劍宗的主張,就叫他嚐嚐老掌門的劍氣!”
剛正平深知這位師弟脾氣,上前一步,聲音凝成一線,鑽入令狐少延耳中:“掌門師弟,此時不宜喝酒,且回峰頂再說。”
“也好。”羅天生苦衷放下,現在再露笑容:“令狐兄,門派歸併,事件繁多,你儘管措置。我就去火行峰上,找一處僻靜處所感悟劍叔劍意,若冇有首要事情,不要讓人打攪。”
“你們呢?”令狐少延目光掃過,終究落在最火線那位頭顱奇大,尚未出境的年青弟子身上:“我記得,你彷彿是天賦後土體格,名字叫做喬景?”
“香,香!”令狐少延喜不自禁,張口吞吸,一縷酒水被他平空吸起,連飲小半缸,這才心對勁足,非常舒暢,大讚道:“生我者父母,養我者恩師,知我者羅天生也!”
“他們腳程太慢。”令狐少延掙不開師兄手臂,滿臉苦相:“師兄,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土劍宗兩千弟子跪伏在地,不知多少人痛哭流涕,放聲哭喊:“掌門明鑒,騰山嶽狼子野心,我等迫不得已,絕非誌願。請掌門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