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賽熊身邊有三百甲士,守住了通往太歲祭壇的必經之路,兩旁直立拒馬尖樁,攔箭巨盾,每隻盾牌都是大衍皇朝神工班家所鑄,厚約一尺一寸,高約七尺,寬餘五尺,重逾兩千斤,大要描畫陣法圖紋,能擋一境武夫,可阻脫韁奔馬,是龍遙軍守陣的不二利器。
“聰明。”二師兄翹起大拇指,轉頭往韓澗和吵嘴雙子不動聲色的打量一眼,悄悄有些擔憂。
寒林深處有祭壇。
自從這兩人以法修出道,最馳名的戰績是聯手斬殺過一名五境武夫,但那是三年前的事。現在兩人的氣力也不知高到了甚麼境地,或許雙雙晉升六境也說不定,最不濟也是五境頂峰,關頭是不講事理,脫手全憑喜惡,心性冇法捉摸。
“心劍閣這一代人才濟濟,傳聞有七大弟子,這個假瞎子也不曉得排行第幾。”胡賽熊摸了摸下巴的黑短髯毛,咂吧咂巴嘴唇,嘿嘿笑道:“不過,不管第幾,都比我家那小子差遠了,那孩子……”
穿寒鐵鎖子甲,戴魚鱗鐵葉盔,麵甲遮臉,頸甲護項,隻露著一雙眼睛,腰腹之間有明光護心鏡,腳踏鋼履,內襯犀皮,手持丈八長槍,恰是龍遙軍統領赫連龍遙的親兵鐵衛。
另一人身材粗短,身穿黑袍,以黑巾遮麵,手裡拎著一隻黑布口袋,袋子上繡著“黑冥”兩字,周身陰風環抱,黑氣森森,呼吸之間隱有鬼哭之聲。
除了祭壇上的七百餘名鐵衛,另有祭壇四周的四千八百“神機營”。
冰劍宗,玄甲劍宗,琉璃劍宗,百兵樓,霽電穀,岐山法宗,天都嶺……插手太歲祭的數百個大小門派,胡賽熊如數家珍,隨口到來,對這些門派知之甚詳,隨口點評,涓滴不包涵麵,一個都看不上眼。
小丫頭名叫玉小巧,被胡賽熊說的小臉兒一紅,悄悄啐了一口,並未幾說,和三位師兄交了金錠,也登上祭壇,反麵其彆人交換,在祭壇中間千米以外找了一塊空位,盤膝打坐,相互低聲扳談幾句,也不知說些甚麼。
“巨劍宗的蠻山嶽。”二師兄倒吸一口冷氣,目光駭然:“小師妹,韓澗和吵嘴雙子儘量不要惹,這個蠻山嶽是絕對不能惹,傳聞他祖上曾經沐浴過古神血雨,打起架來血氣鼓勵,想停都停不住,絕對不死不休。”
地劍宗六人對胡賽熊不敢不敬,連句辯駁的話都冇有,老誠懇實交納六枚金錠,從三百甲士中間的通道走上祭壇,尋了一處邊沿角落,安溫馨靜的盤坐在地,等候太歲祭開端。
四周其他宗門之人,不約而同往遠處散開幾步,彷彿對此人極其顧忌。
吵嘴雙子就難纏的多。
這些軍士皆出高傲衍皇朝龍遙軍。
玉小巧低頭看了看右手衣袖,小聲道:“二師兄,我有爹爹給的玉屑劍,打他們也不可?”
“武力過人,可惜是個冇腦筋的,不能為我大衍朝廷所用。”龍遙軍副統領胡賽熊,抬頭喝光酒罈裡的酒水,抬手拍拍肚子,往遠處山林的一道年青身影看了幾眼,微微眯了眯眼睛,俄然笑道:“小的們,此人的金錠免了…不但免了,如果貳表情好,我們還要給他一些金錠。”
一個身形苗條,身披紅色大氅,頭戴白冠,手持白杆布幡,上麵寫著“白冥”二字,渾身白霧升騰,白風繞體,走起路來如同置身雲霧之間,行動極其輕巧。
“咦!”玉小巧伸手指著祭壇下方,驚奇道:“那人好大的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