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纏。”琅琊攜風一道風刃脫手,把朱厭獸胸口切開一道三尺多深的傷口,又目睹這傷口刹時規複如初,又怒又笑,道:“和這牲口戰役,還不敢儘力而為,唯恐打爛它脖子上掛的同心木;解纜之前,我曾去找澹澹師妹借她的‘琅琊三破針’,就是為了對於這隻朱厭,可她曉得我是要幫你媚諂奚青青,連我的麵都不見,跑到師父那邊躲起來了。”
近百年來,靈樹秘境十年一開,曆屆年青英才前仆後繼,不管出身何門何派,又或是照顧極強寶貝,都冇法克服這頭朱厭。是以,比來百年內,靈樹秘境每十年一度的英纔會,參會修士僅能從秘境帶出一段紫金同心木。
穀梁玉臨縱身躍起兩丈,躲開朱厭獸橫掃而來的火焰尾巴,落地揮出一道紫炎劍氣,如浪滔天,把朱厭獸轟的連退二十餘丈,渾身白毛焦糊;又取出一顆丹藥彌補真氣耗損,微微點頭:“琅琊澹澹對我成心,我豈會不知?但我心中隻要青青,你去借針本就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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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如聖和琅琊攜風對視一眼,眼神冷厲,明顯猜到了穀梁玉臨說的是誰。
話音落下,穀梁玉臨手指輕彈,本命火苗在空中劃出一道烏黑陳跡,前一息方纔分開手指,下一刻就已穿過朱厭獸額頭,又從它顱後穿出;拇指大小的傷洞並無血水流出,僅僅冒出縷縷焦煙和極其特彆的糊肉氣味。
三天以內,也曾有很多修士聞聲而來,有大衍修士被穀梁玉臨一語喝退,不敢在此地稍待;有龍圖皇朝和大夏皇朝修士,都被這三人等閒擊敗,由梧桐靈樹開釋光柱送出秘境。
現在恰是深夜,大衍四皇子穀梁映日和杜無冬,班魯,早已各自安睡;而這背棺少年展轉反側難以入眠,時而轉頭看向身後銅棺,眉頭緊皺;時而往遠處遙遙看上幾眼,麵帶迷惑。
“伏棺宗的人喜好和棺材打交道,羅天生也揹著棺材,不管他們有冇有乾係,遲早都是一死。”琅琊攜風嘴角邪異一翹,嘲笑道:“穀梁兄,奚青青和他互有情義,你想如何殺他?”
她站在靈樹峰六百六十丈山腰,瞻仰天凰峰頂廣場中間那一道青色通天光柱;光柱時而閃動,明顯又有修士連續從秘境中走出,隻是間隔太遠,並不知是何人。
背棺少年,羅天生!
聽到“伏棺宗”三字,穀梁玉臨眉頭一皺,目光落在張如聖臉上。
琅琊攜風一臉邪笑,而張如聖收劍歸鞘,目工夫沉,一語不發。
“這牲口如此,羅天生又如何?”穀梁玉臨低聲冷哼,操控紫火燒斷懸棺索,把紫金同心木收進腰間儲物錦囊,又把朱厭屍身燒成一團灰燼,而後收回紫火,目光比方纔更加降落:“有此靈木,我倒要看看,等秘境封閉,那羅天生能拿出甚麼東西跟我比!”
天明趕路,夜間甜睡,一向都是這背棺少年的風俗。
“它脖子吊頸掛同心木的那條鐵索,看起來有些眼熟。”琅琊攜風落在穀梁玉臨身側,渾身環抱輕風,皺眉道:“我們劍劈火燒,這鐵索涓滴不損,像是大夏皇朝法修宗門伏棺宗的‘懸棺索’,宗門不算多強,這鎖鏈倒有些門道。”
“牲口,十年前我獨一四境,鬥不過你,現在六境修為,本命真火凝集,你那七境修為又有何用?”穀梁玉臨遠隔二十餘丈,直視火線朱厭獸,冷喝一聲:“你保護紫金同心木,本無錯誤,但你讓本皇子想起了阿誰該死的背棺小子,這便是你的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