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修士將信將疑,也有人笑道:“你不曉得,五色羧羚口齒獨特,胃口更是驚人,可謂無物不吃,能噴劇毒氣霧,但和氣候毫無乾係,說不定真是偶合。”
兩人進入洞窟,早有修士迎上前來,倒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四境法修,穿一身精乾短衫,拱手笑道:“兩位也是來摸索天雷澤的?澤中出產品品大多與天雷相乾,兩位如果需求甚麼東西,無妨與我們說一說,或許不必辛苦,花些精石便能買到。”
這背棺少年身具浮世寶珠,又能禦靴飛翔,假以光陰,找到沐雷桫或許不難。但六境真氣把握履雲靴不能耐久,心神灌注浮世寶珠更是耗損極大,要搜遍這四萬裡天雷大澤,不知要支出多少辛苦。
這背棺少年出身獨特,並不知生身父母,隻依太歲六煞所言,當初是一名老前輩撿到,時逢蒲月初五,便把那一日當作生辰。如本年已十六,再有十幾天便是成年之期。若以大衍平常百姓民風,已可立室立業,自成一戶。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何況找到沐雷桫,對我修行音波神通也有好處。”羅天生拍拍杜無冬肩頭,語氣輕鬆。
間隔穀口約有三十餘裡,一座極其寬廣的山腹洞窟以內,正有六七十名修士在此集會,修為隻在四五境高低,或是拿著雷光頑石,或是取出奇形怪狀的植物根莖,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相互商談買賣,氛圍非常和諧。
十萬年前,神屍可謂珍寶,無數修士搏命掠取;時至本日,很多大宗門仍有神屍儲存,但是更多小宗門對神屍已無多大正視,何況神明之軀也有不同,能傳播至今的少之又少,難怪很多平常修士會有如此設法。
“小哥兒!”一名中年女修走上前來,邊幅並不出眾,倒是一名五境劍修,笑一聲道:“你要找的那株沐雷桫,我是冇有傳聞過,但我曉得有幾支修士步隊,氣力都在六境,在我們這些人裡可謂最強,常常去天澤深處尋覓寶貝。你要問動靜,無妨在這山洞等候幾日,每天都有很多修士過來,多多探聽,或許能有所收成。”
“羊兒,你在內裡等著。”羅天生和杜無冬跳下羊背,也不必用繩索栓它,這羚羊便在洞口四周尋覓青草植株,也不害怕有無劇毒,低頭大口咀嚼,吃的滿嘴汁液,好不舒暢。
“這該死的雨水,剛停冇多大會兒,俄然又落了下來,害我未曾防備,淋了滿頭滿臉!”一道肥胖身影渾身濕透,從洞外雨幕之間衝了出去,抖落一身雨水,又以真氣把衣物蒸乾,並未重視到山洞牆壁一側的羅天生和杜無冬,隻與洞中很多熟悉修士號召道:“明天有新人來了?洞口那隻五色羧羚好神駿!”
正在迷惑間,一名修士眼力頗強,伸手遙指山穀入口方向,喊一聲道:“快看,是五色羚羊!”
“不管是不是偶合,大師無需猜想,該做甚麼做甚麼。”有老成修士提示道:“我們行走江湖多年,都不要犯傻,能乘騎如此靈物,羊背上那兩名年青修士背景必定不凡,不要心生貪念,免得橫遭禍端。”
當日那萬裡桫林中,那名身材胖大的西域番僧步入七境以後,也曾來天雷澤摸索幾次,都未找到沐雷桫下落;何況《北陸洲神蹟錄》有記錄,天雷澤深處有密雷橫空,時而轟擊空中,非七境修士不成擋。
“你與奚師姐這層乾係,儘量不要動用。”杜無冬思考一會兒,當真道:“小羅,不要因我欠下情分,能不能進入靈樹觀修行,都是機遇所限,不必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