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言語唏噓,說著說著似又哀痛起來,望著次仁的眼神,也似是多了幾分迷惑。
“霹雷”一聲,跟著貢布伸手又抓,劈麵的第二艘獨木舟亦是一樣翻了船,又是數人落入水中,也和先前的藍衣長老一樣,被吸在了那木頭上,越沉越深……
“喂,那……甚麼,彝良城在東麵,紅杉城在北麵,你們不熟諳路問一句好嗎?冇那麼丟人的!這麼轉來轉去已經十幾圈了,到底要去哪兒啊?考慮一下俘虜的感受好不好啊?!”
“話雖如此,也斷不該是你做這事,現在你我對決,恐怕再也回不得頭。”百越道。
他說著將身一抖,頓時數道白光從其背後激射而出,若如道道驚鴻,轉眼便紛繁落向那遠處的獨木舟。
韓澈倒是聽得逼真,頓時也是大怒,“你覺得老子願定見你不成,媽的餿窩瓜,數你臭得遠,哪兒有事哪兒到!”
頓時水中濁浪更勝,黑水翻滾,無數的陰魂惡讚也不知餓了多久,便如同見了甘旨好菜,竟不管不顧,也齊齊的撲了上去,不要命的撕咬、拉扯,眼看著便把那四人拉得更遠……
他昂首望向城樓,降落說道。
獨木舟上本來是站了兩名藍衣長老並四名青衣長老,麵對這俄然的變故,竟是毫無防備,齊齊的著了道,跌入水中。
次仁哈哈大笑,旋即雙手舉天,那一盞玄色燈籠就騰空飄了起來,玄色光芒四射,刹時將那三千餘盞紅燈籠連在一起。
隻是本日黃河大陣在前,陣容更不輸當年萬妖朝宗,你又說此話,我不責你負媒介,隻責你強自為理,不肯認錯,本日再容不得你。”
百越又歎了一聲,“已千年了,想起黑雪之劫,當時司師叔策動萬妖朝宗與師尊對決,也是在這城下,陣容多麼的弘大,百日之亂後倖存者不敷十餘,現在卻也隻剩你、我、崦嵫、滄瀾二聖等六人。
“我之重責,我一力承擔便是!”
頓時紅光黑光呼應,戰鼓聲更響,淒吼聲更切,大水更湍急,無數汙流亂如煮粥,六合陰沉如同陷落。
“你!”齊楚勃然,一支蛇頭柺杖鮮明提在了手中,直指著韓澈。
鐵麵愣了一愣,旋即便笑了出來,彷彿神情都輕鬆了起來,他言道,“哦,本來是此事,你又安知我在城中?”
“當日之事,我等也是受命,上命不成違。”鐵麵道。
鐵麵略略皺眉道,“你說。”
鐵麵如何把貢布的詰責當作一回事,隻哼了一聲道,“不幸啊,次仁老鬼連這個都不肯說,就讓你們巴巴地賣力。實在不幸、可悲、好笑。”
“哼,要你聒噪!”齊楚對勁的哼了哼。卻見崦嵫等人已經走遠,幾個閃身便將身形隱冇,趕緊也拽著韓澈快步跟上,口中唸唸有詞,一個晃神,兩人便一齊消逝不見。
“不要逞口舌,你曉得甚麼?無妨說來。”貢布聽得話裡有話,不免言語也軟了幾分。
“百越,你不該來。”紅杉城,次仁單獨站在城下,錢師卻已不知去處。
那崦嵫長老和遂火尊者還是在遠遠的火線行路,彷彿冇有聽到普通,倒是一起上陰沉著臉的齊楚翻了個白眼,在韓澈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喝道,“瞎叫喊甚麼,自有你去的處所,還怕誤了投胎怎的?!”
“何必如此,魏摩隆仁本就不全,劫數自是定命,無有劫數又如何洗滌因果,我不挑起,也自會有人挑起,躲是躲不過的。”次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