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澈烏雲寶劍一搖,烏光齊射,將這些黑光紛繁抵住,同時手中白骨幡一展,千萬蟲雲頃刻做五道驚鴻狀射向場中,那方向,清楚是陳放著的五口石棺。
藉此機會,黑袍人的身形呈現在五具石棺的上方,用手一指,那漫天飄落的玄色光束敏捷固結成五股,射向五具石棺!
“找死!”四下俄然掛起了大風,黑袍人的長袍獵獵風揚,卻吹不開他那實在的麵龐,空中的熔岩鳥早已不知去處,九隻飄忽的血神子在其擺佈時隱時現。
一袋子煉蠱製器的質料……這東西不能說不貴重,看得出來古辛的確是費了一些心機,專撿的是對此行有所助益的一些希奇蠱皿與藥材,如果操縱恰當,其代價絕對要大於數件異寶。
“你到底是誰?誰帶你出去的?!”韓澈的語音縹緲靈動,卻透著一股不成一世的嚴肅。
“我毀你一件寶貝,一隻血神子,中間燒我一套陣旗,這買賣我彷彿還不算虧,隻是摸索也摸索過了,不曉得中間現在願不肯意談談。”韓澈的聲音在風中傳來。
但是現在……
“血影遁?血神子?!”韓澈心中一凜,虛空中一點,白骨長幡呈現在麵前,幡麵輕動,而那血影卻已經透身而過,韓澈的身影如瓷器般分裂,麵露驚駭,落地時已化作萬千慘白的蟲屍,簌簌如雨。
這些血影身形殘破,大多隻剩下上半身,卻無一不是臉孔猙獰,神采痛苦,仿若生人普通,隻是渾身煞氣蒸騰,殺氣沖天,其速率竟然快得竟然,一個眨眼就呈現在了韓澈的麵前!
但對韓澈來講,這東西就實在雞肋了一些。古滇痋蠱一脈委以安身苗疆的三大絕傳——秘術、痋器、蠱陣,他可謂樣樣稀鬆,到了令人髮指的境地,當日若不是滄瀾諸葛智在信中將統統說得清楚,古辛還真差點要思疑這主動找上門來的師弟是冒充的。
黑袍人絞痛的心中略一平複,“還好,還好,器魂未散,另有但願,另有但願……”他喃喃道。
黑袍人單手一招,那終究在亂鬥中逃出的血目網安穩的落動手中,他同時恨恨的望了一眼那已被穹隆圖騰吸成一抹薄薄血印的一隻血神子。
“你想曉得的太多了,奉告你又能如何,歸正你都是要死的!”這黑袍人說著,竟然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