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誣捏罷了,那些事我說不清楚,但據我所知,巫門所說的墨竹色青就是一種上古魚蛇妖神,蛇發魚尾,生有九頭,麵相或為少女或為夜叉,司管千萬魯界讚神出入魂城堡,與那龍女並無乾係。
“不要一會兒‘他’,一會兒‘我’的,繞得人家頭疼,你們本就是一小我,隻不過你多吃了幾年閒飯,有了些許道行罷了,還不是一樣老邁不懂事,賦性未改,弄的甚麼玄虛!”女子終究不耐煩,柳眉一豎,厲言嗔怒道。
“這裡是那裡啊?彷彿是一處大殿。”他仍然囁嚅的說道,聲音聽來雖還是滯澀,比之方纔卻順暢了很多。
“倒也不儘然,墨竹色青九麵,各有脾氣,雖也好殺,但聰明頗高,能惑民氣。
隻是巫族畢竟得天獨厚,靈氣凝集視為巫,倒是包含了宇宙萬物,隻要生就靈智便可修巫道,這魏摩隆仁就是一例,每千年一次泯冇消長,又自有靈氣化出大千萬物,成績靈智,固然不入循環,但也何嘗不為一道,縱是萬年億年總不至滅儘。
波紋當時……呃,非常玩皮……見得遠處平原之上,銅岩直樹,血海沸騰,毒蛇巨蟒攀岩,赤鷹遨遊,那雪線下竟然還模糊有雪蓮初生,便表情大好,要去探險,也就不急著尋路……
“我們跑出來有幾裡地了吧,是不是不會追來了?對哦,方纔大貓和你說了甚麼,如何一下子就放了你走掉了呢?”
男人搖了點頭,不尷不尬的乾笑兩聲,終究回過甚來,向著女子深施一禮,“公主經驗的是!隻是物是人非多年,再要說時不免陌生,此中啟事想必公主也明白,恐怕讓公主聽了不適,既然公主不喜,那便不說便是。”
她資質極聰,是道家的奇才,天生便有氣感,學道三年便有小乘,七八歲上竟然便可盤跚學飛,頂的上平常修者幾十年的苦功,天然眼高,怎還把這平常的岩壁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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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韓澈的手指,便見那千仞銅壁之上,正有一捧烏黑的蓮花,栲栳大小,色如凝玉,綠葉簇擁中顯出六品,具都是柔滑欲滴、晶瑩剔透,特彆是生在那血汙之淵紅銅峭壁之上,頂風獨鬥,便更襯得純潔華麗,仿若出塵。
“墨竹色青本就靈智極高,三分為妖七分似人,又受那製作紅銅平原的高人點化,天然非同普通,他知我來源不敢傷我,卻也非常狡猾不肯等閒放他,便讓我賭咒,待我脫劫以後要了其心願,為其辦三件事,便可放他一馬……”
“哦?我又明白甚麼?你安知我聽了不適?又安知我不喜?莫非,你還要做了我的主不成?”聽得男人一口一個公主,女子心中已有怒意,卻又不好發作,隻是哂笑,“提及來,我的主你也確切做得,隻是……”
女孩兒想著,不覺入迷,當下也就不再多說,莞爾一笑轉又問道,“那墨竹色青求你何事?”
瞬息間,金光陣中偌大的空間竟然俱都跟著那沙漏顫了一顫,轟鳴高文,虛空如那水波泛動,竟是模糊的像要化去。
韓澈傻笑,也不會答覆。
女子吃驚不小,手中一顫,便有一件五寸大小古樸高雅的沙漏晃了一晃,一層溫和的金光當即從沙漏上散出,滿盈開來。